“我親愛的覃老板,我覺得你很有交際花的潛質!”
周嚴熱情的張開雙臂,要和覃奮擁抱。
覃奮冷著臉,用厭惡的目光看周嚴。
張小樂,童鶴塵大笑。對覃奮深表同情。
周嚴坐在覃奮身邊,拍拍覃奮的大腿:“這次謝謝你!領你個人情!”
“小周,你有點過分吧!”
童鶴塵不高興:“你最應該感謝的是我!”
“要不是我求三叔出麵,李濟同可不會輕易答應。”
周嚴翻白眼:‘你是我親哥!親哥幫弟弟做事,天經地義。’
“人家覃老板是外人,對外人才應該客氣!”
被當麵說是外人,儘管是事實,覃奮還是氣的夠嗆。
“周嚴,你不要太過分!”
“哈哈。開個玩笑。彆介意。”
周嚴敷衍的安慰。
“為什麼最近總有人說我過分呢?我......”
童鶴塵緊靠著周嚴坐下,一把摟住周嚴。
“一進來就東扯西扯,裝傻?”
周嚴點頭:“不裝傻不行。我已經猜到你們找我乾嘛.....”
童鶴塵哈哈大笑:“你小子,沾上毛就是隻猴子!賊精!”
“不沾毛也可以是!”
周嚴掙紮。
童鶴塵終於放開周嚴:“你也知道,哥哥我就是對賺錢感興趣。怎麼樣,算我一個?”
“對了,還有我三叔。我三叔要見你。”
周嚴直撮牙花子:“大哥,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我怎麼算你一個啊!”
“拉倒吧。你身邊七八個狠人,你還在不停的弄人進來。”
“要乾什麼,帝都裡賣冰棍兒的都知道了。”
“這事兒吧,像我們,眼饞,但不敢碰。誰碰,誰就是第一個被群起攻之的,必然出局。”
“你嘛,各方麵條件最合適。上麵也默許。”
“大家都盯著你......”
周嚴臉垮了。
“我勒個去!我還以為自己做的挺隱秘。按你的意思,我現在是光著屁股在舞台上表演?”
覃奮麵無表情:“差不多這樣!”
“你閉嘴!”
周嚴瞪起眼睛:“再廢話,彆說我讓小樂請你喝酒。”
童鶴塵摸著下巴,看看周嚴,又看看覃奮,不懷好意的笑。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喂,覃奮,這小子到底怎麼你了?”
周嚴站起來往外走。
“一會兒我們家小妞兒要到了,沒時間和你們鬼扯......”
童鶴塵一把拉住周嚴:“走可不行!事情不講清楚,哪兒也不許去!”
“實話跟你說,你的心思,彆人有沒有猜到,我不敢肯定。但我三叔是猜到了。”
“事情如果做成,你一個人絕對吃不下。能吃下也一定被撐死。”
“再說了,這裡麵彎彎繞兒多著呢。你懂個毛啊!”
“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周嚴無奈的坐回沙發。頭疼無比。
和王鵬飛陸海兩人談過之後,周嚴已經意識到,自己正在陷入一個大麻煩。
吳家要吃下更多臨海集團在海外的資產。
想先把其他人的份額弄到自己口袋,再順便讓王鵬飛背黑鍋。一箭雙雕。
但周嚴的介入,和吳斌的數次衝突,把原本隱秘的東西,逐漸擺在了台麵上。
再加上孔鎮陽突然反水,背後是誰在支持,至今沒人知道。
情況複雜,對吳家不利。
吳家索性把周嚴推到最前麵。
讓所有利益相關的人,都以為周嚴想通吃。
通吃當然不可能,但這不妨礙彆人猜想。
占有利益的,要入局的,都想讓周嚴打頭陣,試探一下水有多深。
“我這是晉級了?從小白鼠晉級成敢死隊?”
周嚴吐槽。
童鶴塵也不再開玩笑。
“我家裡人說,上麵已經在關注非洲的問題。”
“你看的隻是臨海集團。但非洲可不是隻有臨海集團。”
“這事兒吧,怎麼說呢。你不乾,也會有彆的人乾。”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見我三叔時,可以問問他。”
周亞扶額:“我也跟你們說實話,陸書記他們也和我談過。”
“我理解的是,那些東西要充公......”
“廢話!大頭當然是國家的。咱們隻不過想分點渣渣。”
“沒有上麵的默許,郝國盛會幫你忙前忙後?”
“還真以為你救了他兒子,他就感恩戴德到把你供起來?”
“小周,彆想的太偏激!”
童鶴塵老氣橫秋的歎口氣。
“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吳常健一樣的。真要都那樣,早就黃攤子了。’
“主流還是好的。比如王書記他們。”
“私心會有,但能控製在一定範圍。大部分人都這樣。”
“好好琢磨琢磨......”
周嚴煩躁的推了童鶴塵一把:“琢磨個毛線!”
“我就是個小蝦米。沒工夫關心大事。你就告訴我,那邊能搞到多少錢就完了!”
“具體誰也說不清,反正肯定是千億級的。”
“大頭歸公家,咱們分點渣渣都能撐死。”
“老弟,這事搞好了,可不隻是錢的問題。”
“那是大大的前程!”
童鶴塵比劃一個誇張的手勢。
“哥哥我在外麵也有公司,也有點人手。覃奮,章越......”
童鶴塵掰著胖胖的手指:“咱們大家一起支持你。你負責送死,我們負責撿錢。”
“有福我們享,有難你一個人當。多美......”
去往興南的路上,周嚴一直想心事。
王倩倩用手指按周嚴的眉心:“皺著眉,像個小老頭兒!”
“做的真辛苦,還不如不做。”
“對了,你去找郭校長,讓她給你走走後門,來和我一起上學吧!”
周嚴被逗笑了,抓住王倩倩的手:“你傻不傻。我要去找郭老師,那起碼要當個係主任之類的。”
“或者......學生處處長也湊合。看誰不順眼,一個處分砸過去!”
“哈哈!那好啊!我也可以在學校橫著走......”
王倩倩很是憧憬。
“唉!可惜隻能做夢!”
周嚴歎氣。
“窮則罵天罵地,富則欺男霸女。”
“我現在是不算窮又談不上富。不上不下的,還總有刁民想害朕!”
王倩倩捂著嘴笑:“你說的刁民,包不包括我爸?”
周嚴咳嗽:“自己領會。”
王倩倩笑的更厲害:“我哥打電話,說讓我勸勸你,彆作死。”
“如果非要作死,能不能算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