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到今天，說起來都是拜彭俊雄所賜！”
“他很想我死。我卻並不想他死。我希望他長命百歲！”
楊可笑的很冷。
“花會長，你的提議我很心動。隻不過，對你說的美好前景，我可並不怎麼相信。”
“你很厲害，我聽說過。但”
“相比起吳部長，計主任或者穀書記，老實說，你可能還差一點。”
“我想不出與你合作的理由。”
花選芳伸出手指向後麵。
“我們合作，並不影響你和彆人合作。不矛盾。”
“等一下，你也看看，我是怎樣和計主任合作的。”
“局長，他們下車了！”
開車的刑警說道。
“看到了！臥槽！他們要乾什麼？”
房車和銀灰色彆克車停在距離服務區停車場兩百米左右的地方。相當於堵住進入服務區的路。
彆克車上下來四個人，朝著張小樂他們的車子徑直走過來。
“我去看看！”
開車的刑警說著推門下車。
“嗤嗤！”
前麵兩個人突然抬手，兩聲輕微的槍聲，下車的刑警應聲倒地。
後麵兩人左右分開，向張小樂的車子包抄。
“小心！”
隨著喊聲，張小樂打開車門滾到車下，落地時已經拔槍射擊。
“砰砰砰。”
清脆的槍聲接連響起。
過來的四個人沒料到張小樂反應這麼快。
最前麵一人中彈倒退，竟然沒有倒下。
繞在張勇一側的人彎腰，手中的槍依然朝著車內射擊。
張小樂根本沒有思考時間，連滾帶爬的鑽入車底。
再站起來時，已經出現在車尾。
“砰砰！”
槍聲再響。
“嗤嗤嗤。”
帶有消音器的四把槍同時對著張小樂射擊。
張小樂中彈，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再開一槍。
左側一人腿上中彈，踉蹌摔倒。
“砰砰砰......”
張勇從車裡滾出來，幾乎一口氣打光了槍裡的子彈。
一輛貨車駛入服務區，雪亮的大燈直射過來。
司機瞪大眼睛，慌亂的刹車，同時按響喇叭。
一輛麵包車從卡車後麵竄出來。
“轟轟轟！”
車窗口伸出的槍管閃出火光。
兩台麵包車，被撞翻一輛，另外一輛竟然追了上來。
幾乎同一時間，房車上兩個人跳下來，對著麵包車連續射擊。
麵包車失控，一頭撞進旁邊的綠化帶。
“砰！”
又一聲槍聲響起。
攻擊的人沒有再還擊，扶著受傷的同伴快速返回車上。
兩台車啟動，揚長而去。
服務區內，有人朝這邊張望，有人朝這邊跑過來。
“張局！”
半邊身子被血染紅的張勇伸手去拉張小樂。
張小樂毫無反應
“報警！叫救護車！”
張勇對著站在不遠處，不敢過來的卡車司機大喊！
“怎麼樣？那幾個是三泰公安局的。有一個是周嚴的重要依仗，你應該很熟悉。”
房車內，花選芳神色依然平靜。似乎剛剛發生的槍戰，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可臉色有些蒼白：“這些人......居然肯聽你的命令對警察動手！”
花選芳神色傲然：“你現在還覺得，跟我合作，不如和那些人合作嗎？”
楊可沉默不語。
“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合作，並不影響各自與彆人合作。是多一層保險。”
“而且......說不定到最後，我們才是受益最大的！”
“畢竟無論是計主任還是.....都不是穩操勝券。”
“好！”
楊可點頭：“你想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花選芳笑起來。
“彆急。等回到我那兒，咱們詳細說。”
“先離開是非之地。然後慢慢看戲！”
兩輛車離開服務區不遠，直接開進一輛重型箱式卡車。
一名刑警犧牲，張小樂和張勇重傷。
另有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同樣重傷。
而凶手如同憑空消失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跡。
昌興市人民醫院，鄒俊濤和趙躍進臉色都無比難看。
十幾個小時過去，裡麵的兩個人還沒有脫離危險。
如果救不過來，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待。
身邊，魯南公安廳和昌興市的相關領導同樣一臉鬱悶。
事情發生在他們管轄範圍內，而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鄒俊濤和趙躍進來到這裡，除了簡單的客套，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一切以救人為主，他們想問，也張不開口。
江省常務副省長楚立新已經趕到魯南省委。具體怎麼談，他們不知道。
但李省長親自打電話過來，除了要求全力搶救傷員，同時傳達省委指示，要求限期破案。
他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破案，破什麼案？
除了沿途追查涉案車輛，他們暫時什麼也做不了。
更讓人鬱悶的是，沿途的監控竟然大部分損壞或丟失。
什麼人能做到這樣的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陸海辦公室。
王鵬飛和陳義華都在。
陸海背著手站在窗前一言不發。
他們知道的，遠比在現場的人要多。
正在桂城辦案的安全部門偵查員，和警方同時進行了現場勘察。
雖然沒有經過嚴格的技術手段驗證，但經驗豐富的安全部門偵查員還是有一些初步結論。
從現場發現的彈殼以及犧牲刑警的傷口，模擬還原的槍戰情景，說明凶手的身份極為特殊。
特殊到安全部門也沒資格去查。
“這完全不合理！”
王鵬飛最先打破沉默。
“如果真是像郝部長顧慮的，是那些人做的，總要有個理由吧？”
“無論涉案的這個楊可多重要，他們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走。”
“為什麼要大費周章露出這麼多破綻？”
“無論是誰，公然襲警，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事情壓下去。”
“這種毫無意義的示威和挑釁，說難聽點，隻有那些社會上的亡命徒，不法分子才做的出來。”
“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我想不通！”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誤導？實際上並不是九局的人？”
陳義華說道。
“誤導有可能。但一定和九局有關。”
“冒充九局的人，一個兩個還可能。就目前情況看，參與的人至少在六人以上。”
“九局餓，可不是隨便弄個人就能冒充！”
陸海走回辦公桌。
“我今晚去帝都。家裡的事，就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