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大的敵人往往來自內部！”
周嚴一路上都在感歎。
沒想到手裡的幾件事，最有崩盤可能的，居然是滬上這個。
王駿是鐵了心要摻和，不惜拉著王家這群年輕人組團坑周嚴。
王倩倩嘴上不肯承認，可周嚴確定她一定是王駿的同謀。
這幫年輕人去江省和滬上，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王駿會跟著去。
然後
想把事情搞大是一回事，被事情搞的頭大是另一回事。
沒人在意周嚴的感受。
王家這些年輕人似乎已經達成某種默契。一定是王駿搞的鬼。
“小胖子！小胖子！”
周嚴把手裡的相機遞給王倩倩，朝遠處吭哧吭哧堆雪人的王天天招手。
北疆又不缺雪。這貨像是第一次玩雪似的興奮，是個什麼鬼！
王倩倩在旁邊推了周嚴一把：“不許亂給人起外號！”
周嚴瞪眼？
“王小倩同學，你夥同你哥坑我，還沒找你算賬！居然又胳膊肘朝外拐！”
說著彎腰去抓雪，王倩倩驚叫著逃開。
周嚴直起腰，雪球扔出，砸在王天天臉上
“周哥！你沒人性啊！”
小胖子“呸呸”的吐著嘴裡的雪，腳下卻沒停，喘著粗氣跑到周嚴麵前。
“小胖子，你是不是也想去江省玩？”
周嚴過去摟著王天天。
小胖子眼珠直轉。“嘿嘿，我其實不想和他們去。我是想自己去......”
王家這些年輕人中，目前來說，周嚴對這個小胖子最感興趣。
這家夥看起來憨憨的，卻一肚子心眼兒，很好玩。
也因為他老子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參與北疆平亂。
小胖子見周嚴摟著自己往旁邊走，立刻心虛起來。
“倩倩姐！救命！我要被嚴刑拷打......”
周嚴沒料到這貨居然如此無恥，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王倩倩卻在不遠處笑，沒有救他的意思。
“說吧，你們為什麼忽然要去江省玩？”
周嚴陰險的笑。
“你要不老實，到江省後，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王天天驚恐：“比如呢？”
“比如......海上花的那些花魁，有一多半現在都跟著我做事，你知道吧？”
小胖子拚命點頭。
周嚴在他肚子上輕輕打了一拳：“那你還不趕緊說？”
“為什麼啊？花魁給你做事，我為什麼就要聽你的？”
“因為我會告訴你爸，說你和花魁......”
看著小胖子一臉憧憬，周嚴哭笑不得。
“王天天，你......你爹可是師長！”
“再怎麼說，你也不會缺女朋友吧？怎麼這麼猥瑣呢？”
王天天嘿嘿笑：“周哥，你是不知道我暗無天日的童年！”
“當然，還有暗無天日的青春期！”
“還有暗無天日的大學......”
沒一會兒，王駿和付青鬆一起走過來。
“怎麼樣，拷打完了？”
王駿問道。
周嚴拍拍小胖子：“美人計，一招製敵！”
付青鬆哈哈大笑。從口袋裡摸出煙，遞給周嚴一支。
“你比我厲害。”
周嚴點上煙：“哄小孩比你厲害？”
“沒錯！”
付青鬆回頭看看那些忙著拍照的年輕人。
“我到現在，連他們的名字還沒記全。”
周嚴明白付青鬆的意思。
王家很少有這樣的家族聚會，親戚間走動不多。
“但看起來，這些小朋友很熟悉嘛。”
周嚴說道。
付青鬆不說話，隻是笑吟吟的看王駿。
王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又不是什麼秘密。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
“以前有一段時間，家裡親戚是很少來往。後來爺爺他們改了主意。”
“大人不用經常來往沒關係。小孩兒不行。”
“都不來往，等倩倩他們長大，連親情都淡了。”
“所以他們小一點的，來往還是很密切的。”
“倩倩......”
王駿沒再說下去。
周嚴知道，大概和倩倩的母親有關。
“二姐夫，你老家就在遼東？”
周嚴岔開話題。
“嗯，我就是遼東人。不過，如果不是參軍，當時畢業，也會去南方。”
“北方的經濟......”
“確實。這幾年，但凡有點能力，有點追求的大學畢業生，即便要進體製，也會優先考慮去南邊。”
經曆過吉鋼的事情，周嚴對此感觸更深。
“是啊！”
付青鬆歎口氣。
“人往高處走。沒辦法。”
“我們班四十一個人，除了一些家裡有路子，回老家更容易發展的。其餘大部分都在南方。”
“我兩個最好的朋友，一個在滬上，一個就在你們江省。”
周嚴拿出煙，也給付青鬆遞了一支，知道戲肉來了。
付青鬆跟著王駿他們一起過來，總不會真的是要順路看看母校。
“還有在江省的？政法的高材生，在桂城嗎？有機會我也認識認識。”
周嚴不露聲色的瞟了一眼王駿。
王駿裝作看不到，拍拍在發呆的王天天。
“來，我也拷問你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出賣組織！”
“為什麼都找我麻煩？”
王天天掙紮，隨後被拖走。
看著王駿的背影，付青鬆笑笑。
“周嚴，都是一家人，我就直說了。”
“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周嚴點頭：“二姐夫，都說是一家人了，就彆客氣。什麼幫忙不幫忙的。”
“是你朋友的事兒？”
“嗯。是我最好的朋友。高中同班，大學同校。”
付青鬆又歎口氣。
“事情也不大，求二叔，張不開口。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
“哈哈。二姐夫，真不是我吹牛。你朋友的問題，求倩倩她爹，還不如找我有用。”
“王叔要顧及影響，顧及這個顧及那個，我不用。”
“不瞞你說，我在江省，名聲......已經沒什麼挽救的餘地了！”
付青鬆被周嚴說的大笑起來。
“我聽說一點。和蘇城的副書記在公安局打架，好像還打輸了！”
“我去！這絕對是謠言！”
周嚴大怒：“我會打輸？一個老頭子，我會打不過？”
“二姐夫，你這個同學，不會在蘇城吧？”
“要是在蘇城，那我收回剛才吹的牛逼。”
付青鬆笑著搖頭。
“不在蘇城。不過......”
周嚴扶額：“難道在玉山？我再次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