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煥發第二春啊！這麼拚命！”
周嚴對滿臉倦容的趙躍進說道。
趙躍進打著哈欠：“大過年的，你空手來拜年？”
“這不是才下飛機嘛！”
周嚴拉過椅子，坐在趙躍進旁邊。
趙躍進用懷疑的眼神看周嚴：“你的意思，還真準備送禮給我？”
“肯定的啊！”
周嚴把王鵬飛家的鑰匙拿出來。
“看到沒，王省長家的鑰匙！明天就去偷兩瓶好酒給你！”
趙躍進咧開嘴：“這還差不多！”
“多偷幾瓶！兩瓶，喝吧，舍不得。不喝，又饞。”
“四瓶打底！”
“沒問題。要不，你跟我去，看上什麼拿什麼。”
趙躍進大笑：“少跟我扯淡。”
“你拿，最多是不要臉。我拿，就是不知死活！”
“說吧，無事獻殷勤，又想怎麼坑我？”
“看在酒的份上，我認了！”
周嚴豎起大拇指：“趙廳就是活的通透！”
“我馬上要去衛崗......”
趙躍進聽完，罕見的沒抱怨。
“這些人的身份，我就不問了。”
“就有一點，如果有本地人，你要留餘地。”
“春節期間，我們公安部門是有硬性指標的。”
“一旦超標，至少桂城市局上上下下，全年的獎金都少一大截。太作孽！”
“沒問題！”
周嚴答應的也爽快。
“對了，苗文廣，是你的人？”
“苗局？”
趙躍進搖搖頭：“不算是我的人。不過平常關係挺好。工作配合也不錯。”
“怎麼，市局局長有消息？”
“嗯。我聽到點風聲。苗局未必能順利接你的班。”
“目前看，最大可能是蘇城市局的閔景昇。”
“瞎搞！”
趙躍進不忿：“苗局各方麵條件都夠，對桂城的工作也熟悉。接手市局工作最合適。”
“唉！算了。這種事，跟合適不合適也沒多大關係！”
周嚴自己拿個紙杯子接水。
“市局局長這個位置，還是很關鍵的。”
“真要是閔景昇，我會比較煩。”
“我如今在桂城工作，公安局長看我不順眼，可不太妙。”
趙躍進道：“不止是你，真要是閔景昇當局長，我也會多很多掣肘。”
“苗局雖然是楊市長的人，但做事有分寸。總體來講，他接手市局對大家都有利。”
“怎麼會出岔子呢？桂城市局，應該市委說了算才對。”
周嚴冷笑：“我這次在帝都，遇見楊市長。和玉山市長龐萬才在一起。”
趙躍進臉色一變：“難怪呢！可……張書記也不會答應吧？”
周嚴聳聳肩：“所以現在還是傳聞嘛。如果張書記也同意，說不定人家已經上任了！”
趙躍進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張小樂有沒有可能？”
“張小樂？”
周嚴從來沒把桂城市局局長和張小樂聯係在一起過。
張小樂剛剛在三泰站穩腳。沒有特殊情況，短期內不可能調動。
權衡一遍，周嚴最後搖搖頭：“不太可能。”
“級彆倒是夠，但資曆不夠。而且三泰也不會放。”
“明年是三泰發展最關鍵的時候。經濟發展，公安係統必須給力。”
“這時候調走張小樂，鄒書記會罵街的。”
趙躍進攤手：“那我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原本我以為自己會在市局乾到退休呢！”
“今晚上怎麼弄？要不要通知市局配合？”
“通知一下吧。苗局也許能爭取一下？”
“難！彆忘了，市局可是在市委領導下。”
“苗局要是得罪楊市長，即便能當上局長，後麵也不好過。”
“他不可能不考慮。”
“即便他願意，將來也未見的對你有好處。人心難測。”
周嚴無奈歎氣：“是啊！看起來，我不得不去張書記家拜個年了！”
趙躍進看看時間：“不早了。你們去辦事吧。”
“我讓人一個小時後去收尾。”
“行！隻要不出意外，半個小時足夠！”
周嚴站起來往外走，卻被趙躍進喊住。
“乾什麼？你要跟著去？”
“對啊！你不知道，我這裡來個神經病。”
“不去看著點，沒準又鬨出幺蛾子來！”
周嚴走兩步，一拍腦袋又走回來。
“忘了問，鐘豪怎麼回事？賴在這不走了？”
趙躍進不屑冷笑：“他嗅到立功的機會，當然舍不得走。”
“他手裡的那個，嘴硬的很，什麼也沒交代。”
“但重傷住院的，有一個撂了！”
“是嗎？難怪剛才那個警察所你們有收獲呢！”
“安全部門上班之後就會把人帶走。沒想到就這幾天，還真被你們撈到油水了！”
一說起這個，趙躍進整個人精神起來。
“據交代，這群極端分子在策劃一次大行動。”
“在滬上，杭城，威勝，津門等地同時發動襲擊來吸引注意力。聲東擊西，重點在北疆和青陝動手，搞大的……”
“口供今天上午才拿到的。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郝部長。”
“鐘大局長本來要走，結果聽到風聲，又賴下來。”
“隨便他！”
“緝毒局副局長……他既然借口這幫人是國際販毒集團，那就給他機會！”
周嚴手指敲著桌子：“老趙，你是不是也想爭點好處？”
趙躍進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辦法肯定有。”
“你再勾引勾引鐘局長，千萬彆讓他打退堂鼓。”
“沒有他參與，接下來就不好玩！”
“什麼意思？”
“再說再說！等我把計劃再完善完善。”
周嚴被自己突然來的靈感弄的有點小興奮。
“老趙，明天安排幾個得力的人，去查查康誠醫院。”
“那個極端分子交代的幾個城市，有具體位置，時間之類的嗎？”
趙躍進搖頭：“他們級彆太低。最多算打手，沒資格了解詳細計劃。”
“也無所謂！他就是什麼也不說，也能編出點東西！”
趙躍進
車子停在距離衛崗新村兩公裡左右的路邊。
十幾個人分散著步行。
呂進和路邊一個等活兒的摩的司機聊幾句後，坐上摩托車後座。
穆浩拐進一條巷子，沒一會兒，晃晃悠悠的騎著輛自行車出來。
城郊結合部特有的中巴車緩緩經過。
“兩塊一位！”
售票員探出頭，賣力的吆喝。
賀楓幾人緊跑幾步上車。
段力擠到周嚴身邊，鬼鬼祟祟的遞過來一把槍。
“周局，你可千萬彆亂跑！”
“段組，你是不是搞反了？”
“應該是你千萬彆亂跑，隨時準備替我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