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暫時還去不成興南。
回到夜總會,就看到王倩倩一夥人在K歌。
“要服務嗎?可以出台的。都是熟人,打八折。”
周嚴問道。
王倩倩皺起鼻子:“這麼老,才打八折?”
“就是,不止老,還沒禮貌。沒看到我們在唱歌嗎?”
王瑤幫腔。
“好!你們給我等著!”
周嚴撂狠話,沒人怕。
“周哥周哥,來了一幫警察,在那個小房間。”
王天天湊過來小聲說:“帶我進去看看唄。我還沒看過警察審訊犯人。”
周嚴陰險的笑:“看警察審彆人有什麼意思?要不,我找兩個警察審你,體驗體驗?”
小胖子連連擺手:“那還是算了。”
“你這家夥似乎對公安乾警有偏見?!這種思想相當危險,我......”
說話間,花錦鵬推開包間門,氣咻咻的走進來。
“你既然回來了,乾嘛躲在這裡!”
他和童鶴塵幾個爭的不可開交。周嚴推開門縫瞄了一眼就跑,把花錦鵬氣的夠嗆。
童鶴塵胡攪蠻纏,說來說去就是要先來後到,排隊。
大家一起投資,自然是誰出的錢多誰占的股份多。沒聽說誰先來的誰占股份多。
為什麼和周嚴在一起的人,都如此不可理喻?
童胖子以前做生意的名聲,挺好的啊。
花錦鵬是個不擅長吵架的人。
不擅長吵架的人通常分為兩類。
一類是素質高,一類純屬嘴笨。
花錦鵬覺得自己是素質高,周嚴覺得他就是嘴笨。
“你不行啊!男人怎麼能不行呢?”
“對了,你怎麼還沒結婚?是找不到嗎?”
“腰不好?我和你說,老沈家有秘方......”
周嚴碎碎念。
“你能不能正經點?走,我們出去說!”
花錦鵬頭上身上全是汗。
襯衫的領子汗津津的貼在脖子上,讓他更加煩躁。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能......”
房間裡充斥著王天天上氣不接下氣的歌聲。
有一種可憐巴巴,略帶嬌羞的猥瑣。
花錦鵬身上的汗更多了
陸嘉琪和嶽曄推開門的一瞬間,花錦鵬差點喜極而泣。
終於得救了!
也終於明白,童鶴塵和周嚴都是故意在扯淡,是在等陸嘉琪過來。
“媽的!你直接說等人不行嗎?直接說能死嗎?”
“說了我會死,不說也會死。”
“既然都會死,我憑什麼告訴你們?”
一間隔音最好的小包間內。
房間四角臨時安上的大功率射燈,讓整個房間充斥著刺眼的白光。也讓房間裡熱的像大烤箱。
空調製熱開到最大。
吹出的熱風中帶著酸臭的汗味和其他令人惡心的味道。
王賓還沒有崩潰。參與詢問的五個警察也沒有。
這是一場意誌力的比拚,一場不公平的比拚。
畢竟五個警察可以脫到隻剩一條短褲。還可以用冰塊,冰水降溫。
吃不消,可以出門緩一緩。
被銬在桌子上的王賓什麼都沒有。隻能像死魚一樣艱難的喘氣。
市局預審處副處長陳誌,省廳副廳級偵查員楊大海。
再加上三名經驗豐富的刑警。這是趙躍進目前能拿出的最強審訊陣容。
周嚴說三天時間,趙躍進是不信的。
這貨的話,至少要打對折聽。
至於周嚴說交給呂進,三個小時就能審完,趙躍進連一成都不想聽。
不是不相信。而是那樣拿到的口供,對周嚴有用。對他,用處不大。
“陳處,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
一名偵查員眼睛看向打開的錄像設備。
陳誌搖搖頭,灌一口帶著冰碴的礦泉水:“有點耐心。”
“不把他脫水成人乾不算完。”
其他人不再說話。
要立功,就彆怕吃苦。
王賓身份特殊,涉及的案子更特殊。
要辦成鐵案,必須要有紮實的,能讓相關部門和相關領導挑不出大毛病的證據。
他們的任務是打個擦邊球,拿到證據。
王賓的結局,不用問他們也清楚。
審訊都要到這裡來,已經說明一切。
王賓同樣清楚,自己能活命的唯一機會,就是讓這些警察把自己帶走。
雖然那樣也不一定能活著,但終究是個希望。
在周嚴手裡,他必死無疑。
“你一定會死。而且會在極度痛苦中死。”
“我保證你做鬼之後,都不敢回憶自己經曆過什麼。”
“這是我給那些冤死鬼的一點交代。”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會慢慢把其他畜生送下去給你作伴兒。”
當周嚴笑眯眯的對他說出這番話時,王賓知道周嚴不是在嚇唬自己。
是真的要這樣做。
“警察同誌,我願意交代!”
王賓舔舔嘴唇,但嘴裡已經沒有多唾液。無法給乾裂的嘴唇提供水分。
“我還可以檢舉!我知道很多事。對了,我還有很多證據......”
乾啞的聲音斷斷續續。
“你們帶我走!我老實交代,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楊大海冷笑:“去找床棉被來。”
“留一個人陪我。陳處,你先帶其他人去休息。咱們換班!”
“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彆不信!雖然我沒做過生意,但無師自通。”
“隻要你們彆各自打小算盤,賺錢比搶錢還容易。”
另一個房間內,周嚴像個傳銷分子一樣,在給一群生意人洗腦。
幾個人都不說話。
周嚴畫的餅太大。又薄又大。
透過這張大餅,“坑人”兩個大字,明晃晃的寫在周嚴腦門上,爍爍放光。
“我們幾個是有點錢,也很想賺更多的錢。但.....”
童鶴塵拿起雪茄,看看陸嘉琪和嶽曄,又放下。
“而且,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像是能精誠合作的嗎?”
除了花錦鵬,其餘人都笑起來。
這真是句大實話。
如果沒有花錦鵬,陸嘉琪和童鶴塵一夥,大概還可以愉快合作。
至少在處理那些礦產問題上,目前為止合作的非常好。
但花家摻和進來就不同了。
這不僅僅是經濟問題。
周嚴為什麼要拉花家進來?
周嚴環視所有人,想了想,一拍腦袋。
“是我沒說清楚。”
“我找大家來,隻是想咱們合作。”
“花小三就是花小三。不是花家的花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