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此刻的想法還真不少。
思維也是夠跳脫的。
還能想得這麼遠。
連林旭的終身大事現在都給安排上了。
不得不說。
確實挺有意思。
隻是李雲龍煞費苦心注定沒什麼意義就是了。
林旭早已穩操勝券!
……
主城。
府邸。
“長官。”
“天塌了!”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一臉緊迫地衝了進去。
黑袍男子陳少修一言不發,也跟著走了進去。
除此之外。
還有幾個身穿軍裝的人也走了進來。
“什麼天塌了?”
“鬼子朝著主城來了?”
老者眉頭一皺道。
“額……”
“這倒也不是。”
趙子魚連忙搖頭。
“那你慌什麼?”
老者杵著拐杖,雲淡風輕。
“津城被突襲!”
“血戰數小時!”
“鬼子傷亡數萬!”
“現已被攻克!”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趙子魚的嗓子眼都被提起來了。
老者同樣好不到哪去。
一開始的坦然和淡定此刻早就被震驚所取締。
“津城?”
“確定是津城?”
“被攻克了?”
“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怎麼可能!”
“是我們的隊伍?”
老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但是問完最後一句話,他就後悔了。
他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自家人難道不知道自家事嗎?
“額……”
“這個……”
“根據目前搜集到的情報顯示……”
“不能百分百確定是哪方麵的部隊。”
“但……”
“根據偵查,當時的戰場出現了大量的坦克、裝甲車和大口徑的重炮。”
“所以……”
“初步估測……”
“應該就是新一師的那支機械化部隊了。”
“隻是讓屬下不明白的是,大夏灣此刻正在被鬼子奇兵突襲。”
“新一師的機械化部隊不去馳援大夏灣,反倒是將最精銳的部隊送去打津城,有些不太正常。”
“就算是新一師想要玩什麼圍魏救趙的把戲,也該選擇石城。”
“畢竟石城才是鬼子對戰晉省的臨時大本營。”
“新一師跳過了石城,直接奔去了更後方的津城……”
“這相當於在鬼子掌控的地盤中硬生生地啃下一口肉來。”
“打仗,哪有這麼打的?”
“這不是在瞎幾把打嗎?”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此刻滿頭霧水。
一時間說話都有些淩亂。
“嗬!”
“趙先生的眼光,止步於此嗎?”
“若是新一師去打石城的話,如此平庸之舉,如何能夠取得當下之戰果。”
“但是新一師越過石城,去打津城……”
“一切就都顯得不一樣了。”
“津城的戰略地位可比石城…重要太多了。”
“拿下津城,相當於在鬼子心臟位置直接捅了一刀。”
“而……”
“石城隻是鬼子的一個橋頭堡罷了。”
“攻取了津城,還怕將來無法拿下石城嗎?”
“津城已取,石城必是新一師的囊中之物。”
“而且……”
“新一師所圖謀的肯定不止這些……”
“長官,您可還記得,當初那位林旭林司令向您索要五百位海軍人才的事情……”
黑袍男子陳少修深吸一口氣,眼眸中光芒更盛!
“當然。”
“說起那一次,就感到恥辱。”
“這裡麵,還有子魚你的事情吧?”
老者說話間,忍不住瞪向中山裝男子趙子魚。
“當時若非是你給雅妃那丫頭送去催情用的藥物……”
“何至於讓林旭那小子抓住把柄!”
“哼!”
“恥辱!”
老者說起此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一念至此,觸感很深。
“額…咳……”
“是……”
“當初都是屬下的錯!”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抽了抽嘴角,此刻忍不住朝著黑袍男子陳少修投去幽怨的目光。
非要讓自己去撞槍口乾什麼……
此刻老者顯然沒什麼心思與趙子魚多做糾纏。
當下老者的目光再度聚焦在黑袍男子陳少修身上。
“少修。”
“依你之意。”
“你不會是想說……”
“新一師是為了建設海軍,才會數百公裡奔襲奪取津城,為的就是津城碼頭?”
“少修啊少修。”
“你可知……”
“你之所言代表著什麼。”
老者深吸一口涼氣。
此刻臉色波動反複。
他自己說起來,都感覺有一種無稽之談的感覺。
更何況其他呢?
“長官。”
“就當下而言……”
“我感覺……”
“隻有這個可能了。”
“若是其他的部隊,確實不會為了一個碼頭而去征戰。”
“凡我主城部隊。”
“現在都偏向於自保。”
“哪有什麼收複河山之意?”
“但……”
“那是新一師。”
“一支以殺鬼子取樂的隊伍。”
“一支勵誌於將鬼子驅逐出夏國甚至於……”
“讓所有鬼子都付出慘重代價的隊伍!”
“從一開始他們向我們索要海軍人才。”
“再到現在的津城碼頭。”
“現在的新一師。”
“某種程度上已經具備了組建海軍的先決條件了。”
“隻要再有戰艦。”
“馬上就能在津城碼頭組建起艦隊來!”
“自…上次海戰之後。”
“我夏國海軍名存實亡!”
“現如今……”
“或許有機會讓夏國海軍再度壯大!”
“屆時……”
“鬼子的海軍也就無法一家獨大了。”
“長官,從這個角度出發,其實,都是好事!”
黑袍男子陳少修說話間,臉上的笑容跟著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
心態什麼的,自然處於比較好的狀態。
隻是現場十數人中,真心開心的,又有幾個?
老者握著拐杖的手,顯然更緊了些。
這個時候,中山裝男子趙子魚連忙湊了過來。
“無稽之談!”
“嗬!”
“新一師?”
“搞海軍?”
“他新一師知道買一艘戰艦需要多少錢嗎?”
“哪怕一艘千噸級彆排水量的驅逐艦,購價都可能達到數百萬乃至於上千萬銀元!”
“他新一師……”
“縱有賊心!”
“哪有這個賊膽?”
“簡直可笑!”
冷哼聲傳來。
嘴角露出冷冽笑容。
趙子魚此刻顯然是不信了。
當然了。
就算他信此刻也隻能表示不信。
畢竟,此刻的老者不信。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陳少修這般頭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