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獅的呼救剛剛傳出。
飛猿和瓊鶴就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此時,兩人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戲謔的神色,而是遍布凝重。
不光是皇獅被剛才那一拳給驚到了,他們兩人同樣如此。
“還有你們,也過來,一塊圍攻蘇鴻!”
飛猿轉頭衝著麾下數十名追隨者發出低喝,他顯得有些焦急,顯然是覺得三人聯手對付蘇鴻,仍然不保險。
很快,一眾臉頰上滿是鮮血的追隨者們,紛紛來到三人身後。
如果說皇獅三人看向蘇鴻的眼神是凝重的話。
那這幫追隨者,眼神中則是明顯有了敬畏的色彩。
隻憑一拳造成的拳風,都能傷到他們的臉頰。
那若是被一拳正麵擊中呢?
沒人敢想象那會是什麼畫麵。
等他們站好,蘇鴻這才提著槍向前邁步,他的神色此時顯得格外冷漠。
他原本不需要等這些反應過來,直接出手殺人的。
但是他覺得這麼做,太便宜這些人了。
既然追殺師兄這麼久,那他也要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蘇鴻,你對我們出手,就不怕天殤金鳶赤龍三人殺你嗎!”
“不錯,現在離去,不要自誤!”
“......”
見蘇鴻一步步走來,皇獅飛猿瓊鶴三人同時吞咽了一口唾沫,色厲內荏的說道。
“我很快就會送他們三人上路。”
蘇鴻丟下這句話,不再廢話,一步猛地踏出,腳下星辰若隱若現,速度快到了極點。
嗖的一聲。
皇獅三人隻感覺眼前一花,蘇鴻就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下一刻。
攜帶著日月異象的長槍悍然襲來。
“皇獅,你正麵抗住,我們趁機殺了他!”
飛猿低喝,皇獅的體魄乃是他們中最強的,隻能他去抗。
“我來扛?!”
皇獅臉色一變再變,就蘇鴻剛才那一拳的威勢,他是真不想與蘇鴻正麵硬撼。
但飛猿說的也不無道理,在場眾人裡,就他肉身最強,是最有可能擋住蘇鴻的人。
“草,你們最好彆出錯。”
皇獅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
“瓊鶴!”
飛猿與瓊鶴二人,分彆向兩側衝去,準備襲擊蘇鴻側身。
剩下的一眾追隨者雖然有些恐懼,但一動起手來,個個動作極快,各司其職,朝四周散去,要將蘇鴻包圍在最中央。
然而,他們尚未到位。
場中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所有人下意識望去。
正好看到長槍攔腰將皇獅身軀掃成兩段的畫麵。
一槍,位列星海古碑,世人眼中的妖孽皇獅,就如死狗般毫無還手之力的死掉了。
“這這這......”
飛猿和瓊鶴看得心驚肉跳。
下一刻,兩人幾乎是同時有了同一的動作。
隻見原本衝著蘇鴻兩側殺去的二人,轉眼間就調轉了方向,朝著洞窟外猛然衝去。
顯然,他們是要逃了。
然而,隻聽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響起。
一道身影腳踩星辰異象,後發先至,出現在他們逃跑的前路上。
“蘇......”
飛猿和瓊鶴還想說些什麼,蘇鴻根本不聽,抬槍就殺,攻勢凶猛霸道。
連三人中肉身最強的皇獅,都被蘇鴻一槍掃成了兩半,更何況他們二人?
在那足足705萬斤,比尋常宗師都要強大的恐怖力量下,二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當場肉身就被長槍掃爆,化作兩團血霧。
殺完二人,蘇鴻腳步不停,轉身朝一眾已經渾身顫抖的一眾追隨者們殺去。
浸泡靈液後的蘇鴻,肉身已經強到了一種即便是天才都感覺恐怖的境地。
戰鬥完全是單方麵的碾壓橫推,結束的很快。
噗——
隨著一槍掃爆最後一名追隨者。
蘇鴻手腕一抖,甩乾槍尖上的鮮血,他一邊收槍,一邊轉頭看向遠處坐山觀虎鬥的萬族武者。
剛殺伐完,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攝人,凶戾無比。
就這麼一眼,一幫萬族武者下意識就縮了縮腦袋,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敬畏。
“你們難道也是對我師兄的機緣有想法?”
蘇鴻聲音冰冷,帶著濃濃殺氣,“還不快滾?!”
聞言,一幫萬族武者渾身一顫,他們連話都不敢說,就朝洞窟外逃也似的離去了。
清場後,整個洞窟深處隻剩下蘇鴻一人。
他來到屏障前,伸手一推。
嗡——
屏障上迸發出猛烈地狂風朝他刮來。
然而,這剛才強度讓一眾六階巔峰武者都顯得狼狽的狂風。
蘇鴻置身其中,除了衣袂飄飄,身軀連晃都沒晃一下。
“風尊者。”
“也不知師兄消化完機緣,出來還來不來得及參加試煉。”
視線透過屏障,眺望宮殿,蘇鴻低語。
“來不及也無妨。”
藏在暗中的敖玄,這會見四下無人,也走了出來。
他笑道:“就衝這風尊者的傳承,你師兄就已經不虛此行了,收獲不會比真傳弟子差的。”
說著,他麵露感慨道。
“倒是你,這才幾個小時沒見,你這力量怎麼恐怖到這種程度了?”
“體修試煉後的靈液,效果很不錯。”蘇鴻道。
“還真是靈液提升的?”
敖玄先是驚訝,然後不解道,“我也通過了靈修試煉,怎麼浸泡靈液的效果跟你完全沒法比啊。”
“你當時進入那片空間時,麵前有幾座石池?”敖玄對此十分好奇。
“十八座。”
敖玄:“?”
“十八座!?”
敖玄眼睛立馬瞪大了,“我才隻有十六座!”
由不得敖玄不震驚,他當時除了沒展現出五爪金龍的真身,可以說是手段儘出。
最終,十分鐘就完美通過了靈修試煉,這成績當時已經驚掉一幫圍觀者的眼球了!
若是不問蘇鴻,他都覺得,內門試煉最高的獎勵應該就是十六座靈液石池。
可誰想到,竟還有更高一檔的靈液獎勵!
“你通過試煉用了多久?”
敖玄忍不住發問,他太好奇了,得是什麼成績才能拿到最終檔的獎勵。
“九分鐘。”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讓敖玄半天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