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畜生(1 / 1)

夏晚歌看了眼陸秋。

陸秋點頭,“買了。”

“那對方的賠償金額也在五千往上。”警察道,“其實我感覺不止,畢竟三折疊,新手機。”

夏晚歌努力點點頭,“我主要是需要對方監護人的道歉,價格什麼可以再談。”

“好的,對方監護人已經趕過來了,就是本地人。”警察道。

夏晚歌臉色微沉,最壞的結果又出現了,不過這次不算是一無所獲,起碼拿到了百鬼符的符囊,以及一些燒了一半的符紙,這些都是關鍵線索。

沒過多久,一對穿著樸素,年邁的夫妻邊來了,他們見到夏晚歌便匆匆的低頭道歉,一句對不起,一句打擾了,並且保證不管多少錢,都會賠償,還說那是他們的老來子,被他們慣壞了,總之句句情真意切。

夏晚歌看了對方的麵相,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衣著樸素,腿上還帶著泥點子,像是剛剛在地裡乾活,便匆匆跑過來處理這些事情。

在聽到賠償金額時,兩位都瞪大了眼睛,但是還是保證立馬回去湊錢,給夏晚歌賠償,可是在聽到自己兒子名下光卡裡麵起碼有六位數的存款,還在當地有房產時,兩人實在繃不住,痛哭了起來。

婦人說,他們到現在還在省吃儉用的還他們兒子以前欠下的錢,他這些年跑的沒影,他借的錢全都是債主找到他們家裡要的,還說他們一年到頭都不敢買新衣服,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有一筆就還一筆,就連屋頂漏雨了,他們也是想辦法堵一堵,沒想到自己兒子原來這麼有錢

而男人則是跑到一旁抽煙,黝黑皮膚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他的身形頓時也佝僂了許多,一直難以壓彎的脊梁,現在算是徹底垮了。

夏晚歌一時沒有說話,她能夠明白這兩位老人的想法。

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過的也不好,全家一起過的不好,他們心裡還好受一些,還錢的時候會想著,自己好歹還有個房子住,但自己的兒子還漂無定所,說不定還吃不上飯,他們咬牙幫兒子還債,就是為了能讓兒子早點回來,過上正常的生活。

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兒子這些年吃香的喝辣的,不僅有存款,還有固定資產,可是他有這些,卻從來沒有想著回報父母一點,不說回報,他連自己欠的錢也不管

白眼狼的具象化,都沒有這麼徹底。

老人的哭聲讓在場的人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原本對於那個瘋瘋癲癲的主持人還有一絲憐憫的旁觀者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一遍遍的在心裡大罵畜生。

夏晚歌走到婦人身邊,遞了幾張紙巾過去,歎了口氣,安慰道:“過去的就算過去了,以後會好過的,隻是你們一直都放心他在外麵,這些年都沒有聯係過他嗎?”

婦人接過紙巾,連忙道了一聲謝謝,她一邊哭一邊習慣性的把三張疊在一起的餐巾紙從分開,拿了一張最薄的擦了擦眼淚後,又擦了鼻涕,接著又分了一張出來把鼻子擦乾。

“我們其實很多年前也聯係過的,那個時候他說他在外麵拜師,讓我們不要找他。”

“他在哪拜師?”夏晚歌又遞了幾張抽紙過去。

婦人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她從兜裡掏出了分過的最後一張紙,擦了擦鼻涕,“是在京都,D區,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他叫對方白爺。”

“D區?”夏晚歌挑眉,“京都的D區?你這麼確定?”

“確定的,因為我們村上有個大學生就是住在那個區,對方經常給他爹媽寄東西回來我們都很羨慕,他爹媽常常在村裡炫耀,他們孩子在京城的D區。”婦人抹了抹眼淚,“一開始他聯係我們,讓我們不要找他,他說他在京城,我們隱約聽見他身後有人叫什麼白爺白爺的,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在混社會。就說要是有難事,可以去找同鄉的那個大學生,都是同鄉,還能照顧一下,不至於走上歪路。”

“我兒子當時就說了,他也在D區,說那個大學生根本沒他混得好,讓我們不要擔心他。”婦人小聲道,“一開始我們是有過報警找他的打算的,從那個電話起,我們也就不報警了......”

白爺,京城,D區。

也算是知道的信息多了一點點了。

對方也真的是果斷,在發現這邊出問題了之後,立馬棄車保帥,不,可能這邊隻是一個小卒子,連車都算不上。

不過她趁機取了一點點對方的血,暫時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肯定也是多了一個線索。

一直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夏晚歌和陸秋這才出了警察局,警察局外小孩姐趴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她周圍還有一圈鬼怪。

警察局這種又有國徽,又是正氣凜然的地方,鬼怪進來也都不好受,所以小孩姐是等在外麵的。

“姐姐,姐姐,你們終於出來了,你們去了那麼久,我都準備進去找你們呢。”小孩姐眨巴著大眼睛小聲道,“這些鬼怪不知道莊園裡發生的事情,還摩拳擦掌的準備吸你們的陽氣呢。”

“知道你百無禁忌,但這種地方你還是彆進,主行殺,你進去一圈也會虛弱很多。”夏晚歌道,“沒關係,馬上就能解決了。”

看到兩人出來了,眾鬼們圍了上來,陸秋隻能看到一個小孩姐,彆的鬼怪他看不到,但是看著夏晚歌十分滿意的在清點的模樣,就知道那些玩遊戲請來的鬼怪沒散,不過他們也是遵循著趨利避害的本能,並沒有進警察局。

就在陸秋詢問下一步該乾什麼時,他就被夏晚歌火速帶離了現場,風馳電掣的推到了附近的一個賓館,她急切的態度和陸秋懵逼的表情,頻頻吸引前台的側目。

在進房間後,夏晚歌把小孩姐拽進來,便在房門上貼了一張符紙。

陸秋又看見夏晚歌取出一根針,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自己的指頭,然後十分肉疼的擠了擠,就著那點血,開始畫符。

最後,一張畫的十分潦草的符紙被貼在了他身上,陸秋上一刻才感覺自己手裡好像也被塞了個東西,下一刻,他就直接被推到了門外

門外,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的陸秋看了眼手裡的陰石,又抬眸看了眼麵前長的各式各樣的二十二位阿飄

可以的。

夏晚歌,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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