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楓葉竭力掙紮出林簫的魔掌,那雙紅寶石眼睛中閃現一絲極為人性化的不屑和無語,在林簫的腦袋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飛遠了。
林簫:“……”
他莫名有種當父親的心累感。
想當初,楓葉剛剛誕生的時候和他多親?
叫她乾什麼就乾什麼!
睡覺也粘著他!
而現在的楓葉,頗有一種進入叛逆期的逆女的既視感,滿身都是反骨仔的意味,半斤的體重裡麵,有著八兩的反骨!
林簫微微搖頭。
“這逆女,先前我那赤霄炎凰翼的進化,也和你脫不了關係吧,那時候也見你撒了幾滴血液在上麵,而我吸收之後,發現那赤霄炎凰翼超標的過分。”
難道楓葉就是傳說中的鳳凰?
狗屁!
在鬥一裡麵,就沒有和鳳凰有關的魂獸出現過!
再說了,就小紅鳥這小身板,拿什麼碰瓷神獸鳳凰?
“要是有人說楓葉是鳳凰。”
“那我就說她是紅發赤眸貧乳柔弱蘿莉娘!”
林簫話語之中飽含不屑。
而遠處,一道氣急敗壞的火焰,朝著林簫噴來。
林簫堪堪躲避。
這才發覺自己好像當麵蛐蛐被發現了。
於是對著楓葉尷尬一笑。
“沒事,雖然你不是鳳凰,但沒準是鳳凰的近親呢。”
楓葉翻翻白眼。
她不知為何,忽然有種想要打臉林簫的衝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鳳凰窮!
遲早有天,她要亮瞎林簫的狗眼!
……
藍銀皇…或者說,現在應該準確的稱呼為鳳血藍銀皇。
阿銀蛻變了。
這是生命層次的躍遷。
是她竭儘全力,終其一生都難以到達的高度,但是卻在轉瞬之間完成,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林簫肩頭上的小紅鳥。
“竟然是…那位大人?”
就在阿銀蛻變成為鳳血藍銀草的過程中,她的精神空間內閃過諸多畫麵,其中就有上古鳳神和龍神交戰,天崩地裂,蒼生喋血的場景。
而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血脈壓製。
也讓阿銀的內心深處,產生由內而外的敬畏之感。
鳳凰!
阿銀怎麼可能不知曉那小紅鳥的身份?即便是不知曉,在腦海之中閃過那諸多場景之後,也該一清二楚了。
這看似平平無奇,跟在那個說話很氣人的紅發少年身邊的小紅鳥,竟然就是上古鳳神,乃是和龍神平起平坐的存在。
兩者共為魂獸共主。
至於更多的密幸,阿銀無從得知。
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
阿銀隻需要顧及當下:
鳳神將自身精血給她,當然不是無償讚助,實際上兩者現在的關係已經是主仆關係,而阿銀無法違抗鳳神,這不僅僅和魂獸一族的大義有關,並且和血脈壓製、締結的契約有關。
她隻是一株藍銀皇,身上的鳳血來自楓葉,而楓葉能夠給予就能夠收回,給予的過程尚且如此痛苦,收回隻怕要被焚燒成為灰燼。
阿銀舞動著身軀,釋放出溫和的精神力,表示臣服;同時,還帶有身為魂獸後輩,對魂獸共主的無限尊敬和孺慕之意。
楓葉對此很是漠然。
倘若不是自身實在是落魄到不行,她吃飽了撐的,會將自身的精血給區區一株藍銀草,不過好在這藍銀皇身為草中皇者,其天賦與能力屬實不錯,倒也還有幾分價值。
作為光杆司令,能多個兵就多個兵吧。
好歹是個情報兵!
不過那藏匿在星鬥大森林的龍神殘軀,恐怕比她混的好多了,那些魂獸被她先入為主收服,讓楓葉大感棘手。
嗚嗚,她也想要生命之湖啊!
正在苦思之際,楓葉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中,卻見林簫一邊撫摸著她赤色而沒有一絲雜毛的羽毛,一邊悶悶不樂道:
“我知曉你聰明,細細尋思,當初的織火紅鸞,還有那魂骨品質的升華,背後都和你脫不了關係吧。”
“隻是為何一株藍銀草,也值得你煞費苦心?”
“每次看到你消耗自身精血,我心裡便堵得慌……”
楓葉:“……”
能不能不要忽然就煽情?
她吃不消啊!
小紅鳥感受著林簫懷裡的溫暖,那苦苦思索的漂亮眸子中的目光也轉為柔和,正想往林簫懷裡鑽鑽。
忽然聽到林簫接下來的話語。
“你要是死翹翹了,就彆怪你爹寵愛彆的鳥了。”
“我頂多做到不拿你煲湯。”
楓葉勃然大怒。
從林簫懷中振翅飛走!
林簫哈哈大笑,“彆氣,彆氣!”
“開個玩笑嘛!”
……
回到天鬥皇家學院。
林簫接手了燃楓戰隊的訓練事宜,而他對於戰隊的訓練並無過多改動,隻是做了兩項調整。
第一,加大訓練量!
第二,免費提供藥浴和藥膳!
林簫並未苦心積慮的去設計亂七八糟的訓練計劃,直接吸取的天鬥皇家學院曆屆訓練的經驗,就戰隊的具體情況做出了些許修改。
剩下要做的就是將時間和精力投入進去。
至於藥浴和藥膳,則是能夠最快速度的恢複高強度訓練之後疲軟的身體,並且促進體質的提升。
約莫訓練月餘時間。
便可著手實戰演練。
日子簡單而又充實的過去。
直到一則消息傳來。
“有彆的學院要並入我們天鬥皇家學院?還有這種事情?稀罕!”
“聽說是秦明主任牽線搭橋的,那個學院據說很小,但很強?”
“嗬,秦明老師好算盤啊,據小道消息,那個學院正是秦明老師的母校,而玉天恒也正是轉學到了那個學校!”
“啊?還有這事……”
這件事情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藍電霸王龍宗仇視玉天恒的人),掀起了一場輿論風暴。
林簫不可避免的置身於風暴的中心。
畢竟,獨孤博和玉天恒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而林簫和獨孤雁都和獨孤博有著密切的關係。
傳言,玉天恒這次回來必定要找回場子。
對此,林簫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他隻是輕歎一聲,沒時間搭理玉天恒,目光沉靜之間回到了六年的一個雨夜,陷入沉思。
“林簫,你在想什麼?”
葉泠泠好奇走來。
林簫揚起臉笑笑。
“沒什麼,隻是要見到老朋友了。”
“不知其風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