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從火車車窗上無聲無息的照she了進來,吳極被乘務員的敲門聲吵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打開門乘務員便提醒道:“吳先生,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就要抵達北平站了,我過來特意提醒您做好下車的準備。”
吳極笑著點點頭,道:“知道了,還有記住下車就去報告巡捕房,讓他們過來收屍知道嗎?還有你們火車的乘務組成員必須要明白麵對巡捕房的時候該做什麼,那些死去的是ri本人,不是我們自己人,懂了嗎?”
“吳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您的話如實告訴列車長的!”乘務員說了聲便退了下去。
吳極關上門準備喊醒霍惜玉的,卻不料她已經醒了過來,拍著有些發疼的腦袋道:“壞蛋,我們馬上要到了嗎?”
“嗯,還有一刻鐘你們起來洗漱洗漱一下,我去拿點東西。”吳極笑著道了聲,霍惜玉哦了聲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但發現脖子上的繩子不在了的時候,就問:“小蓮,我的藥瓶呢?”
吳極聽到這一聲立馬加快了腳步去到了井田邊藤的車廂,看到已經恢複了不少精神的井田笑著便把他給塞進了那個大皮箱裡麵。
兩百四十斤的東西可以在吳極的手上提起來,一個井田邊藤並不算什麼。提著那個箱子和霍惜玉她們會合,再次見到霍惜玉她居然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自己。
吳極再傻也能知道是發生什麼了,想必定是小蓮給說了出來。
不過霍惜玉不主動說出來吳極才懶得去說呢,十多分鐘後火車停戰。吳極和霍惜玉主仆倆走了下車,車站裡依舊是人流熙攘不知多少。
但吳極卻並不是和霍惜玉一起走的,下了車霍惜玉就乘坐著來接她的車前往胡家。吳極坐了來接陳老板的車前往明月飯店,準備先在那邊等待一會兒,到時候勢造的差不多了吳極也就該牽著井田邊藤過去了。
二十多分鐘後,吳極再次到達了明月飯店。不得不說剛站在這家店門口的時候,確實被這家飯店的氣派給驚了一下。
尤其是明月飯店前兩個字的時候,吳極站在門口沒動隻是拿出了那張陳老板給他還沒有看的貴賓卡來。
對照了一下,吳極苦笑道:“沒想到,真的是這個明月。”
陳老板給安排的司機臉色愣了愣,問道:“吳公子,您認識明月飯店的大小姐嗎?”
“哦,不認識。隻是我有個故人的名字也叫做星月,星星的星,月亮的月。要不是後來出了點事情,我那個叫做星月的故人說不定還得給我生娃娃呢。”吳極淡淡的笑道。
隻不過這會兒他的樣子要是被霍惜玉所看到,必定會不可思議。一向壞壞的,沒正經的吳極,此刻看起來居然那麼認真。
陳老板的司機倒是沒什麼感覺,在吳極說了聲進去的時候便彎著腰跟了進去。
在前台拿著貴賓卡開了一間房,吳極就打發著司機離開了。獨自一人跟著飯店的侍應生往房間去,他住的房間在明月飯店的頂層。
在北平倒是有著一句話,那就是住在明月飯店頂層即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這樣的身份象征可不僅僅是說光有錢就行的,還得有一定的影響力。
陳老板的絲綢生意可是做到了全國很多地方的,所以倒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枚。隻不過在這明月飯店麵前,他能住的房間也就是頂層最靠後的那種。
對於最靠後這樣的地方吳極的腦海裡一開始是並沒有抱什麼大幻想的,可當他真正進入到了明月大飯店內才知道富麗堂皇,金碧輝煌這些詞是用來怎麼形容的。
連腳下的地板都全都鋪蓋著紅地毯,不得不說這明月飯店的逼格的確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很高的。
侍應生走在吳極的前邊但身子一直處於半彎的狀態以示尊敬,就連過往的侍應生看到有客人來了都會先彎著腰等待客人走過去了才會接著行走。
昂貴的住店費下當然也是匹配的服/務態度,吳極踩在那軟/綿綿的紅地毯上腳都覺得放鬆了很多。
隻不過箱子裡的井田邊藤似乎有點不太老實,不過吳極早就將他的手腳全都綁在了一起zui也給封起來了,這會兒也就隻能發出一點輕微的嗚嗚聲而已。
除非耳力過人之輩,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那箱子裡裝著是一個大活人!
但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一名女子。那女子穿著飯店內女侍應生的深綠色衣服,看到客人來了同樣是會彎腰等候。
隻是當吳極從她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的臉色猛地一變,而後驚疑的看向了吳極手上的那個箱子。
吳極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回頭看向她,笑問道:“有事嗎?”
“沒有,抱歉!”那女子歉意的說了聲,吳極微微一笑繼續往自己的房中去。
那女子等待了一會兒這才加快了腳步去到了飯店的另一邊的某間房中,敲門而入語氣凝重的說道:“小姐,我有一件事情向您稟報!”
“怎麼了阿奴?”
“剛剛我從一客人身邊經過的時候,當時那位客人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很大的皮箱。從他的那個皮箱裡,我聽到有人的掙紮聲。”女子說道。
但那位小姐卻是噗嗤一笑,道:“阿奴,在咱們明月飯店怎麼可能會有人那麼大膽子挾持人質。你定是聽錯了,說不定是裝了一隻狗呢!”
被喚作阿奴的姑娘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小姐絕對就是人,您怎麼不相信我呀!”
“真的?”
“嗯,一定是真的,那隻大皮箱裡麵一定有一個人。如果有人在咱們飯店挾持人質,並且還把咱們飯店當做殺人越貨的地方的話,那咱們飯店的名聲一定會有很大影響的!”
那穿著一聲錦繡花裙的女子終於站了起來,精致到完美無瑕的俏臉上升起了一抹疑竇來,道:
“走,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