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擊碎一切!(1 / 1)

“師叔,我不服!”

陳毅此話一出。

單雄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笑出了聲音。

單雄笑了兩聲,目光變冷,表情嚴肅道:“驕傲自大,是醫者大忌!”

“本來我見你一夜白頭,看得出你對醫術的態度……”

“我已經對你另眼相看。”

“但是,我看錯了。”

單雄開始取手臂上的金針,冷哼道:“你和你師傅一樣。”

“都是狂妄自大之徒。”

“你們這一脈,真是丟儘了神醫穀的臉。”

此話一出。

鄭令、鐘海枝、劉峰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陳毅聽後,眼眸微垂,輕吸一口氣,表情平靜。

他收回自己行的一禮,站直身體,聲音微冷道:“驕傲自大,是醫者大忌。”

“這句話,我要回贈給師叔你。”

“你侮辱了我的師傅,我本該說些重話。”

“但是,你是長輩,按照輩份,我不能說更重的話。”

陳毅站直身體,看向單雄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冷意。

“不過……”

“單師叔,我想問問你。”

“我若真研究出了另一種解決之法,你當如何?”

陳毅聲音冰冷,哪怕心中憤怒,卻依舊情緒穩定。

單雄出“移穴之法”如此難的題,陳毅不怪他。

甚至也理解他,神醫穀鬥藥,說白了鬥的就是麵子。

贏了,神醫穀沒麵子。

輸了,你沒麵子。

奇藥和一個門派的臉麵相比,是小事。

單雄自詡世上無人能用一天時間破解移穴難題。

這可以說是他身為天才的傲氣。

但,陳毅不允許單雄非議他的尊長。

見陳毅如此態度。

單雄不禁冷笑一聲。

他將從胳膊上取下的金針插回布包,儘數收起:“你若真能想出彆的法子。”

“老夫向你道歉……”

“不夠!”陳毅不等單雄說完,一口回絕了單雄的提議。

他表情嚴肅,眼神中透著絲絲冷意。

陳毅一直都很懂禮數,但這不意味著他沒有脾氣。

該敬重的人,他自然會發自內心的敬重。

不該敬重的人,他表麵上也不會給對方留臉麵。

單雄也被陳毅的態度激怒。

他冷哼一聲道:“好!”

“那你說該怎麼辦?”

陳毅眼中閃過一抹冷靜。

他思索後,說道:“你不光要給我道歉,還要給我師傅道歉,還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聽陳毅張嘴就是三個要求。

單雄都被氣笑了。

他下頜處長的山羊胡抖個不停。

“好!”

“你若是真用一天時間研究出了可行之法。”

“老夫向你和薛銘道歉,也答應一個你的條件。”

“不過……”

單雄發須微張,聲音慍怒道:“你若是沒能想出解決之法。”

“終生不得踏足醫道,終生不得再給人看病救人!”

這個條件一出口。

鄭令和鐘海枝臉色一變。

“小毅,莫要意氣用事。”鐘海枝黑袍下,發出滄桑嘶啞的聲音。

鄭令也給了陳毅一個眼色。

單雄用了二十年,才想出移穴之法。

陳毅隻用了一天,怎麼可能解開難題。

當年老穀主在時,都誇讚單雄乃醫道百年難遇的天才。

若是陳毅真成了,神醫穀上下該如何自處?

感受到鐘海枝、鄭令善意的提醒。

陳毅緩緩搖頭。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沉聲道:“我來鬥藥。”

“早已抱著必勝之心而來。”

“此行,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陳毅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育嬰堂生活的一幕幕。

回想起陳燁坐在躺椅上,盯著牆壁失神看時的神情……

從離家去尋千年雪蓮的那一刻起。

陳毅就沒有給自己留過退路。

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

“單長老,你且看好!”

陳毅目中閃過一抹厲色。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

“嘩……”

陳毅被陳瀅攙扶著走到桌旁,將布包攤開。

裡麵一根根金針呈現在眾人麵前。

時值正午,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那一枚枚金針上,粗若筷子、細若牛毛的金針反射出細膩的金屬光澤。

陳毅左臂撐著桌子,右手抓起布包中的金針,刺入左臂。

“陽池、支溝、四瀆……”

每刺一個穴位,陳毅都會喊出那個穴位的名稱。

陳瀅攙扶著陳毅,雙眸通紅,眼中有淚水滾落。

她看著陳毅在自己的胳膊上施針,哭得泣不成聲。

一整晚。

陳毅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他粉碎了自己體內的穴道和經脈,忍受劇烈的疼痛,在武神強橫內力的幫助下,硬生生重塑了自己身體的穴位。

其中具體操作的原理,陳瀅並不明白。

她在醫術上的天賦不如陳毅。

但陳瀅知道。

陳毅在過程中,曾無數次發出痛苦的哀嚎。

“二白、陽溪、中泉……”

陳毅一針針施下,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

議事廳中的長老們眼睜睜看著這幕。

隨著陳毅一針針紮下,單雄臉色微變。

一抹不祥預感爬上他的心頭。

很快。

十幾息的功夫。

隨著陳毅最後一針落下,他的左臂已經如同刺蝟般紮滿了金針。

陳毅抬起頭,深深看了單雄一眼。

下一瞬。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陳毅抬起被金針封住穴位的左臂,緩緩轉動,手指靈活翻轉,沒有絲毫受影響的樣子。

“這……”

“這不可能!”

五長老劉峰當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失聲驚呼。

單雄更是睜大雙眼,眼底閃過一抹茫然。

陳毅喘了兩口氣。

他左手拿起布包中的金針,又向右臂紮去。

“小海、支正、養老……”

“內關、間使、二白……”

陳毅清晰中帶著略微嘶啞的嗓音回蕩的議事廳中。

很快。

十幾息後。

陳毅用紮滿金針的左手,將自己的右手也紮滿了金針。

做完這些。

陳毅站直身體,曲臂拱手,對議事廳中的鄭令、鐘海枝行了一個晚輩禮。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單雄身上。

“單長老。”

“不知我的法子,你可看到?”

陳毅聲音中帶著一分冰冷。

單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他那撮山羊胡顫動不止。

“你……”

“你是怎麼做到的?”

單雄麵無血色,看向陳毅,眼神茫然無助。

他二十年的堅持與努力,在這一刻被一個少年人用一天時間打碎。

單雄的驕傲,在這一刻被打碎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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