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南刀王(1 / 1)

綠衣少女單手持劍,鋒利的劍尖抵在清瘦男人喉嚨處。

聽到對方問話。

木清寒下意識就想回答名字。

陳九歌知道依木清寒的性格,肯定會直白的將自己名字說出去。

若是說出去,被濟善堂的人聽到,平添幾分麻煩。

想到這裡,陳九歌上前一步,冷笑道:“你等可知江南刀王?”

見陳九歌替自己回答,木清寒反應過來。

她抿住嘴唇,不再多言。

清瘦男子聽到“江南刀王”四個字,身子輕顫。

他抬頭看向陳九歌,一臉難以置信道:“你們是江南刀王的人?”

陳九歌笑而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清瘦男子扭頭和自己兩個兄弟對視一眼,他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

“閣下既然不想告知,也沒必要如此羞辱我等!”

清瘦男子咬牙,慍怒道。

他看著木清寒和陳九歌,雙手抱拳,喝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今日之事我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對方放了兩句狠話。

木清寒眉頭一皺,想要動手。

她平生最看不慣彆人敗了還要放狠話。

不等木清寒動手。

那三名身穿喪服的男人腳下一動,各自撿起地上的長刀,隨後身子後掠。

眨眼間,三人躍出蘇府高牆,沒了蹤影。

阿生站在後麵,眼瞅著木清寒出劍打掉三人手中長刀、陳九歌報出“江南刀王”的名號,嚇退三人。

好瀟灑!

阿生心頭火熱,很是羨慕的看著兩人。

自己要是也能這麼瀟灑就好了。

阿生攥緊拳頭,很是憧憬。

見那三人退去。

蘇老爺帶著家丁上前迎了過來。

他朝著陳九歌拱手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蘇合的妹妹蘇雲也跟在父親身畔,向陳九歌行了一禮。

陳九歌輕輕擺手,指著木清寒笑道:“助你們的人是她,你們應該謝她才對。”

木清寒聞言,正色道:“出殯之日,強搶他人屍身,想要鞭屍,這非江湖正道所為。”

“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蘇老爺看向木清寒,又行了幾禮。

今日若是沒有木清寒,恐怕蘇合的屍體已經被人搶去了。

“三位,你們幫了我蘇府這麼大的一個忙。”

“還請進內院落坐,內院已經備好酒菜。”

蘇老爺雙眼通紅,聲音有些嘶啞。

被剛剛赤龍四俠那麼一鬨,他的情緒大起大落,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訥。

“好說好說!”

陳九歌淡淡一笑。

在蘇老爺子的親自引領下,三人一齊進入內院。

內院擺著十幾桌酒菜,上麵坐著的人都身穿錦衣華服,身著貴氣。

這些人都是蘇老爺的舊識,特地安排在內院。

“三位,這邊請。”

蘇老爺把三人帶到一張無人的空桌前。

他拿起酒壺,親自倒了四杯酒。

“三位,我替我兒敬你們一杯。”

蘇老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陳九歌三人也拿起酒杯,將杯中酒水飲儘。

敬完酒,蘇老爺對女兒蘇雲說道:“雲兒,去讓大師傅親自做一桌酒菜端來。”

蘇雲欠身,前往後廚。

蘇老爺跟著坐下,和陳九歌交談片刻,直到酒菜上桌,他才起身離去,繼續去照看靈堂。

一盤接一盤的菜肴上桌,香味撲鼻。

阿生看著桌上的酒菜,嘴裡口水四溢。

陳九歌嗅了兩下菜肴的香味,笑道:“不愧是鬆鶴樓大師傅的手藝。”

“倒是不凡。”

隻從賣相和氣味來看,鬆鶴樓大師傅的手藝就能碾壓餘杭天香樓葛師傅。

更不用說味道了。

陳九歌目光掃過端上來的菜肴,落在中間一盤鬆鼠鱖魚上。

澆汁後的魚肉仍在微微顫動。

琥珀色的鹵汁順著魚身溝壑流淌,在青花瓷盤底積成小小的糖醋湖泊。

陳九歌伸出筷子,輕點魚腹,夾起一片“鬆針”。

魚肉入口,外焦裡嫩,糖醋汁酸甜可口。

味道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阿生和木清寒也是頭一次吃鬆鼠鱖魚,兩人學著陳九歌的樣子,夾起“鬆針”放入口中。

“嗚嗚……”

飯桌上響起小聲的抽泣。

陳九歌和木清寒一齊扭頭看向聲音源頭。

隻見阿生嘴裡嚼著魚肉,兩行清淚滾落。

他吃哭了。

感受到陳九歌和木清寒的目光,阿生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這道菜太好吃了。”

阿生雖然現在已經失憶,但是這道菜入口,讓他忍不住心頭浮現很多情緒。

好像自己以前過的非常貧苦,沒怎麼吃過好東西。

今天一吃鬆鶴樓大師傅做的鬆鼠鱖魚,直接吃哭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好吃的東西。

見阿生吃哭,陳九歌心中有些感慨。

或許這就是廚道存在的意義吧。

不隻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更多的是激發起人心中的情感。

木清寒吃著鬆鼠鱖魚,心頭也繚繞著一絲喜悅。

她去年劍術有成,一路行走江湖,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

如今卻結識了陳九歌和阿生。

心中的情緒與鬆鼠鱖魚交疊在一起,化為了絲絲的喜悅。

她看了陳九歌一眼,眼中有幾分異彩,臉上帶著淡笑。

木清寒咽下魚肉後,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看向陳九歌,問道:“陳兄,你認識江南刀王?”

陳九歌一聽,搖頭道:“不認識。”

“那你剛剛報江南刀王的名號?”木清寒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我隻是問他們知不知道江南刀王,彆的我可什麼都沒說。”陳九歌笑眯眯道。

蕭紅塵啃著一個大肘子,含混道:“九哥,你這樣不是扯虎皮做大旗嗎?”

陳九歌攤了攤手:“我隻是單純的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江南刀王,他們理解錯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木清寒明白了陳九歌的意思。

頓時,她表情有些古怪。

“他們走之前放了狠話,這件事好像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木清寒輕歎一聲。

那三人武功不俗,都是三品破竅境的實力。

若是打了小的,來老的。

木清寒不一定敵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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