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芹站在兩個墳前燒紙,麵前還有兩個小杯子裡麵裝了白酒。
“小姨,這裡怎麼多了一個墳?”李愛國疑惑的看著媽媽墳邊的一個小墳包。
丁芹沒有回答:“帶著弟弟妹妹磕頭,我們不能在上麵待太久,免得被人發現我們在山上燒紙。”
三個小孩兒聽話的磕頭,起身正想拍土的時候就聽見小姨說:
“去那個小墳包也磕一個,磕完就先回去吧,我把這兒處理好就回來。”
李愛黨啥都不問,直接跪下就磕頭:“雖然我們不熟,但是我給你磕了頭希望你能保佑我們平安。”
愛華也跟著在哥哥後麵邊磕邊念叨。
李愛國雖然疑惑,但也聽話磕了三個頭就帶著弟弟妹妹回去了。
他知道小姨想一個人在上麵待一會兒。
丁芹起身走到小墳包前,把剩下的黃紙都燒給了她,坐在一邊從空間拿出香煙點燃。
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沒適應香煙的原因,眉頭緊皺。
等黃紙快燃儘的時候指尖的香煙也燃燒殆儘,煙頭丟進火堆拍了拍手。確定沒有火星子丁芹才離開。
沒走幾步就看見拖了幾根柴火的楊知青。
兩人看見對方都愣了一下,互相點了點頭就擦肩而過。
丁芹不知道是身後的男人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她許久。
“小姨,桑葚。”愛華捧著桑葚給小姨。
丁芹放了一顆在嘴裡,想到什麼問:“還有嗎?”
“有,那邊有好多樹。”愛華指了指方向。
丁芹過去發現有幾個小孩兒都在那兒,拿了一把糖出來讓他們幫自己摘桑葚。
大家都很開心,畢竟這時候山上的野果多得是,但是糖就吃的很少了。
丁芹自己也在悄悄摘,趁他們沒注意往空間裡放,另外看見叢林裡的野樹莓也沒忍住摘了些,其實這個大家都叫它刺泡兒,有黑的黃的,酸酸甜甜,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好像後世也叫覆盆子?
丁芹是一個大人不怕,往裡走了一點,裡麵的刺泡兒都很大,往籃子裡摘了些給小孩兒帶回去。
丁芹回來的時候小孩給她帶來了不少桑葚:“丁姐姐,你彆往深山裡走,我媽說裡麵有野豬。”
“裡麵還有老虎呢。”
丁芹表示自己沒去深山,就在附近轉轉。
“小姨,那邊還有羊奶奶。我想給賀州帶點兒回去。”李愛國指了指那個方向。
丁芹:“行。“
其他小朋友問他誰是賀州,是不是在外麵交新朋友了?
甚至有個小男孩兒掉著鼻涕問他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丁芹看得好笑。
走的時候丁芹裝了一籃子野果,甚至草帽裡都裝了些,小朋友也玩兒瘋了,汗水都把頭發都打濕了,有些嘴皮周圍黑黢黢的跟染了色一樣,看起來狼狽的很。
等到家的時候愛華都已經快睜不開眼睛了:”小姨我好困啊。”
“擦一下去床上睡。”小孩子本來就覺多,今天又瘋玩兒了一天早就累了。
“小姨,我們想去找賀州。”李愛黨過來說。
還是男孩兒的精力旺盛,丁芹點頭同意,知道他們想把野果帶去分享:“去吧。”
“賀州,我們來找你玩兒了。”李愛黨又蹦又跳的。
李愛國要穩重的多,手裡端著碗裡麵有各種野果,剛剛看到那一堆野果子的時候他還很疑惑,他們結了那麼多嗎?
賀州聽見動靜一下子就竄了出去,賀奶奶都沒有反應過來:“你這死孩子慢點兒。”
“賀州,我們回鄉下結了好多野果子。”李愛黨炫耀。
“這都是什麼啊?這個我知道,是泡兒。”賀州丟了一顆在嘴裡:“好酸。”
“走,去我家,我讓我奶給我們買冰棍兒吃。”
李愛國聽後猶豫:“你家有人?那明天再來找你玩兒吧。”
賀州拉著他們不讓:“彆啊,你們回鄉下我可無聊了,進去吧。”
“對了愛華那個跟屁蟲呢?”
李愛國:“她彆叫她跟屁蟲,她在家裡睡覺。”
賀州:“行了,我不說了,奶,我帶我朋友來了,你能給我們買三根兒老冰棍兒嗎?”
“他們給我帶了好多果子。”
賀奶奶看到這兩個陌生的孩子還是給了自己孫子麵子:“給你六分錢,一會兒你們自己去買。”
又問這個大一點兒的娃:“你們兩個是哪家的娃?以前沒見過啊。”
李愛國禮貌說道:“奶奶,我是李愛國,這是我弟弟李愛黨,我們是剛搬來的。”
“不用給我們買冰棍兒我們身上有錢。”
賀奶奶沒想到這孩子還挺懂事兒:“彆客氣,這是我請你們吃的。也謝謝你們惦記著賀州。”
賀州在一旁說道:“他們是丁姨家的,就是我說做飯超級好吃的丁姨。”
“你個好吃嘴,彆去麻煩人家。”賀奶奶說道。
想到之老姐妹跟自己說過賀霖最近好像經常跟一個姓丁的的女人來往,沒有男人還帶著三個娃,應該就是他們家吧?
三個娃會不會太多了?他兒子的工資雖然高,但是竟養的都是彆人孩子。
其他不說,之前介紹的好幾個都是沒結過婚的大姑娘呢。
“愛國,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妹妹啊?”賀奶奶想在小孩兒嘴裡套話。
“還有一個妹妹,在家裡睡覺。”李愛黨搶答。
“那你們媽媽挺能乾,兒女雙全。”賀奶奶笑道,沒注意到孩子們的表情。
賀州給自己奶奶使眼色小聲說道:“您老可真會聊天,儘戳人心窩子。愛國的爸爸媽媽去世了,他爸跟爸爸是戰友。”
賀奶奶聽後內疚:“孩子對不住,奶奶不知道。”
“奶奶沒關係,你也不知道。”愛國說道。
不過愛黨有些不開心了,精力都沒有剛剛好了。
“去買冰棍兒吧,走!”賀州帶著他們兩個離開,賀奶奶在家越想心裡越覺得不舒服,沒忍住打了自己嘴一下。
自己好好的問彆人的事兒乾嘛?那倆孩子多可憐啊,跟賀州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