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楚濂對於自己和紫菱結婚這件事有點後悔的話。
現在看著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綠萍,楚濂就更加後悔了。
應該說,自從他出車禍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他總是想著,要是在那天他沒有聽從紫菱的安排去跟綠萍攤牌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了,也不會失去一條腿,變成一無是處的廢人。
要是沒有紫菱的話,他是不是還跟綠萍是人人羨慕的情侶。
要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越是想這些,楚濂就越崩潰,而他把造成自己這樣的原因歸結到了紫菱身上。
所以他才會控製不住的對紫菱發脾氣,就是他之前對紫菱有過喜歡。
但是那些喜歡不足以彌補他失去一條腿的痛苦。
他有時候甚至會陰暗的想,為什麼出車禍的不是彆人,而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要遭遇這一切。
當然不管楚濂怎麼想,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他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不然的話,怎麼會對得起原主之前受過的煎熬與痛苦呢。
其實楚濂後悔,紫菱又何嘗不後悔呢。
跟楚濂結婚後,她覺得對方所有的魅力都消失了。
如果之前她覺得跟楚濂結婚是一個美夢的話,現在的她隻會覺得是一個噩夢。
兩人不是相顧無言,就是爭吵,她有時候會想著跟費雲帆在一起比和楚濂在一起輕鬆多了。
結婚之後的紫菱增加了外出的次數,而她出去的時候,十次裡麵有九次是跟費雲帆在一起的。
不管這些人心裡怎麼想,綠萍的表演圓滿完成。
她跳的古典舞精美又有古典韻味,在春晚舞台上收獲了巨大的成功。
此次之後,業界不少人誇讚她是當之無愧的舞蹈家,就連舞蹈界刮起了跳古典舞的熱潮。
不過這些都是都是以後發生的事情了。暫且將視線拉回到現在。
春晚表演結束後,走出演播台時,綠萍就收到了秦朗的短信。
等她收拾好準備去自己訂好的酒店時,就看到了抱著花等在外麵的秦朗。
“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
秦朗把花遞給綠萍,迫不及待的抱著她在她耳邊說。
等在這裡麵看著自家總裁黏黏糊糊貼著他女朋友的樣子,就覺得沒眼看。
可能司機也沒想到,他印象中一向矜貴自持的總裁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麵。
“你什麼時候公開我的身份呀?你不是說等你表演完時候就跟家人介紹我嗎?”
“你怎麼這麼急?”
“我能不急嗎?我要再不宣誓主權,我女朋友都要被人搶走了。”
綠萍表演時候的樣子他又不是沒有注意過,不僅是他,還有很多人為她而吸引。
看著他跟自己撒嬌的樣子,綠萍也覺得是時候公開兩人的身份了。
主要是秦朗這個人很多方麵都符合綠萍對男友的要求。
“好,等我挑個時間跟爸媽說一下,就帶你見家裡人。”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得到綠萍確切的消息後,秦朗激動的臉都紅了。
因為受不了家裡人對他的催促,也有一種炫耀的意思,秦朗早早就將綠萍是他女朋友的事情透露給家裡人。
秦朗的媽媽可不是那種傳統的女子,平日裡她就經常跟秦朗開玩笑,兩人之間的相處更像朋友一樣。
得知自家兒子終於有了女朋友之後,秦朗的媽媽非但沒有反對,還給他出主意。
秦朗送綠萍的好多東西都是他媽媽幫忙參考選的。
不然就他那樣的直男審美,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笑話呢。
不過秦朗一直沒有得到綠萍家人的認可,可是讓他媽媽看足了笑話。
有時候,秦朗都拿他媽媽沒轍。
秦朗給綠萍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忍不住頭疼。聽秦朗的描述,他的家人應該不是很難相處的人。
不過有時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在綠萍計劃著將秦朗帶回家給汪展鵬跟舜娟認識的時候,汪展鵬跟舜娟攤牌了離婚的事情。
據綠萍了解,應該是沈隨心給汪展鵬施加壓力了。
在大過年的時候,沈隨心給汪展鵬發了一個人孤獨生活的照片,配上一些可憐兮兮的文字,可是把汪展鵬心疼壞了。
於是在過了大年初五不幾天,走完親戚,應酬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汪展鵬就跟舜娟提了離婚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舜娟沒有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很冷靜的跟他說起了這件事。
一切都跟汪展鵬想的不一樣,在他的想法裡,舜娟聽到這樣的消息後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一方麵是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舜娟的脾氣不好,就是這樣一點就炸的性格,另一方麵是因為,這麼多年了,汪展鵬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舜娟對他的愛。
不過不是因為愛他愛的無法自拔,舜娟當時怎麼會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他,婚後這麼多年,每次吵架都是對方先低頭。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無論初始的愛意是多麼的深厚與濃烈,哪怕如同堅不可摧的城牆,在漫長歲月中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爭吵與誤解,再多再強烈的愛意,也是會被那日複一日的瑣碎和衝突一點點消磨掉的。
而被消磨掉的愛意是不會恢複過來的。
就在汪展鵬思緒紛飛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舜娟平靜的話語。
“是因為沈隨心吧?”
聽到舜娟這麼說,汪展鵬驚詫的看著舜娟,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知道這件事。
不過不管事實如何,他都不會承認的。
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在其他人麵前的形象。
“不是,離婚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怎麼又把話題扯到彆人身上……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
而舜娟好像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樣,她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對方,意思就是我就靜靜想看著你在編一樣。
被舜娟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汪展鵬也覺得底氣不足,聲音都小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