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這屋子前麵是解成和光齊在住,他們住的時候從沒哪裡有問題,你一來,就說屋子太臟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傻柱得理不饒人,一個勁的用問話來刺激他,激起他的憤怒。
劉光齊和劉竹也出了聲,聲音中都是嘲諷,“人家可是在西方洋鬼子那留學回來的,肯定嫌棄我們這些勞苦大眾臟了。”
頓時,人群開始騷動,劉海中瞪了一眼劉光齊,看著蹲在一旁拿著錢的劉光天,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他都想上去揍他一頓出出氣,剛想說話,閻埠貴一臉嚴肅的說了起來,“歐陽懿同誌,你的思想出現很嚴重的錯誤,如果晚上不誠懇認錯,我們會跟街道辦彙報,”
歐陽懿想起前麵軋鋼廠的調查,一陣後怕,瞪了一眼劉光齊和傻柱,在心裡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報複回來,“我沒有這種想法,隻是真的得挺臟的,床底下都是草紙。”
劉海中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幫他,“老閻說的對,不認錯那我們隻能跟街道辦彙報,你不適合住在四合院吃苦,還是去樓房吧。”
“一大爺,我認錯,晚上一定會在院裡公開道歉。”歐陽懿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現在極度的憤怒,居然被一群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這樣逼迫。
劉海中點了點頭,讓眾人各自回家,準備去廠裡,傻柱眼珠子轉轉,對著歐陽懿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他還沒出手,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被趕出院子,這也是他最後沒再說話的原因。
陳羽感知著這一切,搖了搖頭,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
等人都散去後,歐陽懿先去了醫院,再去了軋鋼廠,中午吃飯時間,歐陽懿偷偷摸摸回到院子裡,拿著一個包袱鬼鬼祟祟的往外走,神情非常的緊張。
一大媽趕忙喊了起來,“新來的同誌,你這鬼鬼祟祟是乾什麼呢?”
歐陽懿趕忙給她打了個手勢,想讓她小點聲,但很可惜,院裡的婦女端著碗走了出來,看歐陽懿緊張的樣子,所有人都神情認真好奇的打量著,“同誌,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吧,怎麼這麼緊張,趕緊把包袱打開給我們看看。”
歐陽懿臉憋的通紅,緊緊抓著包袱,深吸一口氣,“我什麼也沒做,就回來拿了點東西。”
眾人都狐疑的看著他,一大媽罵罵咧咧的,“同誌,你如果沒做壞事,怎會如此,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們請街道辦過來查。”
歐陽懿指甲都竄進了肉裡,臉色憋的通紅,“我真沒有做壞事,裡麵是我自己的東西,”
說完,強行往外跑,閻解成快步跑到大門,從外麵將門牢牢鎖住,嗖的一聲跑到街道辦,將此事彙報。
歐陽懿人都快急哭了,眼圈紅紅的看著眾人,“你們讓我出去吧,我保證沒偷沒搶,這裡麵是我自己的東西,”
劉光齊嗤笑了一聲,“既然是自己的東西給彆人看看不就好了,還擔心誰搶你的不成。”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十來分鐘的時候,大門緩緩打開,王主任領著兩個公安同誌走了進來,劉光齊跟在後麵。
三人嚴肅的看著歐陽懿,一為首的公安同誌走到人前,嚴肅的看著他,“據院裡同誌反應,你拿著包袱鬼鬼祟祟,還請同誌將其打開,現在四九城可還有敵特分子活躍,同誌你不會是被人利用吧。”
歐陽懿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他感覺這個院子天克自己,沉默著不說話,公安同誌對著另一名同誌使了個眼色,另一名公安同誌上前搶過包袱,慢慢打開,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畢竟歐陽懿像寶貝一樣抓著。
等全部打開後,眾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一瞬間整個院子都陷入了寂靜,突然,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王主任憋著笑,“既然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們先回去了,還請大家互相監督,發現異常行為立即上報。”
王主任走後,閻解成和劉光齊差點笑岔氣,“這就是愛乾淨的留學生?竟然拉屎在褲子裡,這得崩了多少,兩條褲子都濕透了,笑不活了,味道真讓人惡心。”
棒梗聽到拉屎在褲子裡,忙抓著王翠花的褲腿,“媽媽,我沒拉屎在褲子裡。”
王翠花親了一口棒梗,“棒梗現在是大孩子了,肯定不會拉屎在褲子裡。”
聽著娘倆的對話,整個院子又爆發了一陣笑聲,歐陽懿感覺聽到所有人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抓起地上的包袱,瘋狂的往外跑。
下午,歐陽懿回到軋鋼廠,第一時間去找了李懷德,“李主任,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盯人的事,那個院子我一分鐘也待不了。”
李懷德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疑惑的問著,“小懿,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欺負你了?”
歐陽懿點了點頭,但又無法說出口,隻能咬著牙繼續說著,“李主任,我真的受不了,還是讓許大茂有空盯著吧。”
李懷德都懷疑他們倆是不是有毒,怎麼都是這樣,一個受傷在家休養,一個看他緊繃的樣子,快成了神經病。
“小懿,你想想陳羽,想不想報仇,如果想,那就咬牙堅持下去。”
歐陽懿沉默了,最終還是複仇的心戰勝了羞恥心,默默走了出去,而在院子裡,許大茂整個人都打起了冷顫,這院子的人真尼瑪瘋狂。
傍晚,陳羽從軋鋼廠回到院子,傻柱準備去記錄房子的物品狀態,順便給他加料,陳羽喊住了他,“你把藥包給我,今天彆過去了,再出事,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你動的手腳。”
傻柱撇了撇嘴,把藥包遞給了陳羽,看著走進廚房的傻柱,陳羽趕忙打起了招呼,“柱子,把手多洗幾遍,再去做飯。”
坐在桌子前,陳羽打開了感知,頓時,便聽到劉海中在家裡抽打劉光天和劉光福,“你們兩個廢物,老子生你們有什麼用,”
今早的事讓他異常憤怒,原本想親近拉攏的人,現在快成了敵對,他想打劉光齊,可看劉竹的臉色,隻能不停的抽打劉光天和劉光福。
整個院子都能聽到劉光福兄弟倆的哭喊聲,王淑珍在房間歎了口氣,她做夢都想有自己的孩子,陳羽聽著她的歎息,心裡也在考慮該怎麼做。
這時,劉光齊開始一家一家的通知到中院開會,笑嗬嗬的走到陳羽身旁,小聲說著,“羽哥,今天的事我乾的,我給他放了半包巴豆粉,敢來院子找羽哥的麻煩,也不知道他有幾條命。”
陳羽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羽哥多謝你的支持了,過幾天讓柱子請你們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