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局長眼中,予姝此時開的就是金口,她說的一定能成真。
心下對於霍家的事更上心了些,“這邊有我看著,出不了事,有事我也會通知你們的。”
這老宅,予姝打算一直留著,老宅在,就意味著霍家人在。
“有勞陳局長了。”
說著,她看又看向了陳意,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裡有顆藥丸,能治你的病。”
這些天,陳家父子一直沒提看病的事,讓她很是滿意。
予姝來這邊,主要是處理霍寶山的事,不想因為其他事耽誤安排。
陳意小心接過,“謝謝!”
予姝說道:“你的正緣在三年後,現在要是有人找上你,你不用急著再娶。”
之前的小美肯定是要離婚的,陳意還年輕,予姝要是不說,他不急,他父母也會替他急。
予姝說這話,也是說給陳局長聽的。
陳局長立馬表態,“我會替他把關的,這次我不會由著他性子來了。”
聊了幾句後,陳家父子才走。
予姝與霍寶山離開的時候,陳家人來送了他們。
想來,那藥應該是起了作用。
回到北城,還是要十來個小時,這回予姝讓霍寶山休息,他沒睡。
他說道:“我能出遠門的機會也不多了,我想看看路上的風景。”
予姝看得出來,這次回了趟老家,舅公放下了心事。
“舅公,那路上你要覺得哪裡的風景好,我陪你走走。”
“可以啊,不過家裡的孩子……”
“不是還有灼辰,你對他還不放心。”
兩人愉快的決定了,予姝給顧灼辰打了電話。
知道媳婦可能還要晚幾天回來,顧灼辰嘴上大方,“玩得開心點!”
心裡想的是,媳婦再晚幾天回來,他脖子都要長一些了。
他倒是想去找予姝,之前也有這打算。
隻不過,他發現這段時間,有人在跟蹤他。
還是日夜都監視的那種。
更重要的是,他懷疑監視他的人,是異能者。
異能與修者是完全兩個修煉體係,但也不小看了他們。
監視他的,應該有隱藏氣息的本事,要不是他到了元嬰境,還可能發現不了。
這事,顧灼辰沒在電話裡與予姝說,怕媳婦擔心,立即就趕回來。
予姝又說了孩子的事,顧灼辰說了他的打算,“這星期周末我不打算接他們回來,到時我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也好,在學校也挺安全的,那邊的係統升級過了吧?”
予姝問的是學校的安保係統。
顧灼辰,“升級好了,給孩子的,肯定要最好的。”
兩人說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霍寶山與予姝兩人在途經一個名叫蒼縣的小鎮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古鎮,我小時候來過一次……”
霍寶山與予姝說起了,他與這座小鎮的淵源。
予姝總覺得他不是隨便停下來的,靜靜聽他訴說兒時的趣事。
她因此也知道了,霍家在這裡曾經也是有產業的,隻不過,當年戰亂前,都已經處理掉了。
兩人在小鎮上找了個旅館定下,之後出門。
予姝問了下加油的地方,順便還去把車子的車子的油加滿。
她空間雖然也備了汽油,但能在外麵買到的,她儘量不動用。
蒼縣說是古鎮,是因為它有一條古街。
霍寶山讓予姝帶他去的,也是這條古街。
古街臨河,河麵有十來米寬,河上還有船隻。
不過,這古街交沒開發,這個時候,旅遊業還不怎麼興旺,人們都還要忙著奔小康,物質要先滿足了,才會想到精神層麵。
所以古街上,並沒什麼行人,這些屋子,也不是都住著人。
有老婦人坐在門口納鞋底,開著的門,能看到裡麵曬在晾衣杆上的衣服,顯得有些雜亂。
看到有陌生人走後,她還會目光一直追隨,直到,看不到人為止。
古板鋪的路,並不算平坦,街道也不寬。
偶爾還能看到個擺攤的,放著些舊書,舊物。
中途,還看到一家打金店,一家賣宣紙毛筆的,倒是少見。
予姝一路走過來,看到感興趣的,就買下來。
宣紙質量很好,她跟進貨一樣,買了不少,毛筆也買了幾打。
打算回去給兩個小的用。
年年在繪畫上有一定的功底,可以繼續發展這個愛好。
圓圓性子坐不住,可以讓他寫寫毛筆。
東西買的有點多,予姝回車上放東西,實際是到車上,把東西收到空間內。
霍寶山在原地等她,予姝回來的時候,並沒發現他。
賣宣紙的店主指了下後麵,“你找的那位先生在後院,他跟我說,看到你,讓你也進去。”
予姝進去的時候,看到霍寶山在院中,與人品茶聊天。
他對麵是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婦人。
看到予姝進來,“這是我妹妹寶珍的孫女。”
老婦說道:“她跟寶珍年輕時還挺像的。”
她一身黑色絲絨刺繡的旗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挽的發髻上插了碧綠的玉簪子。
眼角的細紋並沒遮掩她的美麗,反而多了一種歲月不敗美人的感覺。
光是坐在那裡,就可以看得出來,曾經的她也是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妙人。
霍寶山與予姝介紹道:“她是你奶奶的同學,不過,她不喜歡彆人叫她奶奶,你可以叫汪老師。”
“瞧你說的,叫什麼老師,就叫我汪奶奶,人老了不服老不行。”
汪文晴打量了下予姝,“長得可真好,我還以為,這輩子,她的後人都不會來找我了。”
說話間,她起身回了屋。
沒過一會兒,她捧著個木匣子走了出來。
盒子用上好了的紫檀木做的,上麵還還做了鑲嵌,工藝十分繁複,也顯出了盒子的高級感。
“這是你奶奶當年讓我給她保存的,這些年,我歲數上來,就怕哪一天走了,就沒法完成她的委托。”
她把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了予姝的麵前。
予姝看了眼霍寶山,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把盒子接了過來。
盒子是上了鎖的,予姝沒有打開。
汪文晴說道:“她給我的時候,沒鑰匙,我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