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姝斟酌了下說道:“你也可以說她是活死人。
看到她身上的血了沒,那不是正常人流出來的血。”
她這麼一說,老魏也注意到了。
本來這事,予姝不打算告訴顧灼辰的,但現在不得不說。
於是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警察來的同時,顧灼辰也到了。
加上予姝讓李長樂拍到的畫麵,丁蘭的死,可真怪不上彆人。
她可是自殺的。
就因為,要報警抓她殺人的弟弟,她才做出如此偏激的舉動。
顧灼辰看了下丁蘭的屍體,眉頭深皺。
這已經不是第一起這樣的的案件了。
隻是予姝不知道而已。
離開老魏家的時候,老魏也跟著出來了。
這裡房子他打算賣掉,重新換個新住處。
這些年,他與丁蘭沒孩子,他也從沒想要離婚。
知道了丁蘭的真麵目,就算是她死了,他其實也沒心理負擔,反而覺得身上卸下了一副重擔。
彆看他這些年掙的多,但因為丁蘭,丁勇,手頭並沒多少餘錢。
與予姝分開的時候,他說道:“林女士,加我個電話,等我攢點錢,我給你打過來。”
予姝想了想,說道:“錢就不用給了,真要攢了,你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然後問李長樂,“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去我家住一晚?”
李長樂有點想應該下了,但她感覺到一道逼人的目光掃視了她一下,她感覺後背一涼,“林姐姐不用了,今天已經給你帶來不少麻煩了,送我去……”
她說出一個地址。
予姝記得,那邊也是四合院。
顧灼辰來的時候,把車收了起來。
所以,現在四人坐的一輛車。
老魏是去住旅館,順帶的。
半路的時候,予姝把他給放在旅館的門口。
到了李長樂說的地方。
予姝決覺得這姑娘有點不靠譜,打算把人送到家。
李長樂身上是帶了鑰匙的,她打開了她家的四合院。
門開了,隻不過,屋裡傳來了男女慌亂的聲音。
予姝有種不妙的感覺。
如她所想,屋內衝出一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手裡還拿著個大棒子。
身上也沒穿衣服,下身是一條花褲衩,有點像後世的沙灘褲。
“你們是什麼人,大晚上私闖民宅?”
李長樂是氣笑了,“你又是誰?這可是我們李家的房子。”
那男人聽說李家,衝屋內的人喊了一聲。
沒過多久,屋裡出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穿得妖妖嬈嬈,一出來,就有一股廉價的痱子粉味。
“什麼事啊?還要我出馬。”
“五嬸!”李長樂喊了一聲。
那女人立即僵在了那裡,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臉,一片慘白。
當然,予姝覺得,也有可能是她臉上粉抹多了。
“小,小姐!”她說話都的些不利索了。
這人與李長樂是一個村的,隻是隨著大家叫她五嬸,與李長樂並沒親戚關係。
她是李這派來這邊看房子的,可她卻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家不說,還把男人也帶了進來。
李家人很保守,自己的房子,不可能讓外人當成苟合的地方。
而且,這五嬸在李家村是有丈夫的。
家裡也有孩子,隻是還沒到上學的年紀,才沒出村。
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人,沒想進了城,玩的這樣花。
那男人也發覺了不對勁,“我穿衣服,先回去了。”
李長樂卻是對他說道:“以後也不要來我這裡了。”
那男人不高興了,“老子想來就來。”
五嬸扯了他一下,那男人立即也不說話了。
可見,五嬸把這男人拿捏的還挺牢的。
“五嬸,你也走吧!這裡以後不用你了。”
李長樂覺得要是讓五嬸家裡人知道,因為來了北城,讓她在外亂搞,李家也會被村裡人說的。
五嬸卻不想走,北城多好,有免費的房子住。
她隻要付出那麼一點代價,有男人給她錢花,她自己也解了寂寞。
她已經喜歡上這樣的生活,她可不想回到那個跟原始社會一樣的村子。
但她也知道,她要不是李家村的人,這份看房子的活也輪不到她。
李家可是付了她工資的。
“小姐,我不走,這房子是李家的,遲早要嫁出去,能作主的可不是你。”
李長樂氣笑了,拿起手機,朝著對麵的人說道:“大哥,你聽到了吧!”
她一進來,就開了免提。
李長風沒想到,這麼久不到北城,房子會出這樣的事。
“你把電話給五嬸,我來對她說。”
李長樂手機伸到了五嬸麵前,“我大哥說的,總算數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李長風的聲音,“五嬸,你應該是不想再回李家村了,我會跟你家人說的。
往後,這邊的房子也不用你看了,我妹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少主,我……我,我要是離開這裡,可沒地方去了啊!”
“那與我何乾?”
電話那頭李長風的聲音沒半點溫度。
原本覺得五嬸為了老實,才讓她來北城看房子,誰能想到,來了花花世界,居然被迷了眼。
其實,予姝聽過不少這種事。
不過大多是男人出了門,有了花花腸子。
最經典的一個例子,是有個做泥瓦匠的,老實本分不說,平時很是顧家。
突然有一天,同事帶他去了那種風月地方。
然後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樣,一發不可收,他在這條路上狂奔。
家也不顧了,沉迷這種場所。
後來妻子與他離了婚,孩子也不認他。
予姝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但三觀正的,能控製自己七情六欲。
三觀不正的,會放縱這種欲望。
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彆。
五嬸不肯走,予姝揚了下手機,“長樂,她要不走,你就報警,想來,警局那邊很樂意抓這種不正之風。
想來,屋裡的男人應該是有家室的吧!”
她這話一說,五嬸的臉更加的白了。
她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是在威脅她。
而且這種威脅,她真怕。
她可是見過男人妻子的,一想到對方的塊頭,她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