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傳出淒厲的慘叫。
這聲音聽得林振宇頭皮發麻,不斷的皺著眉頭。
林振宇畢竟是普通人,這種場麵他之前根本沒見過。
我說道:“林叔,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們問完了,有什麼結果在給你說。”
林振宇露出了猶豫之色。
就在此時,黑田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這家夥剛才表現的那麼硬氣,結果這才過去不到兩分鐘,他就開口了。
黃皮子停了下來,將妖煞氣從黑田的身上不斷抽離出來。
黑田喘著粗氣。
周蒼海一臉鄙視的看著黑田,說道:“剛才裝的倒是挺硬氣,結果這麼快就慫了。”
我說道:“說吧,說了你能死的舒服一點。”
黑田眼神閃爍,在猶豫。
我繼續說道:“彆拖延時間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九菊一流的人來救你不成。”
黑田求饒,說道:“各位,求你們放我一馬,我要是說了,我家人將會受到九菊一流永無止境的折磨,永不超生啊,這是九菊一流的規矩。”
黃皮子可不管他家人如何,聽到這話,妖煞氣再次浮現在掌中。
黑田看到這一幕,掙紮著後退了,眼神中有恐懼。
我說道:“你少廢話,快點說。”
黑田看到妖煞氣即將再次進入他體內,他連忙說道:“等等,我說,我說。”
綠色的妖煞氣觸摸在黑田的肌膚上,冰冷的氣息,讓黑田呼出的氣體都凝結成了白霧。
黃皮子說道:“快說,再廢話可彆怪我不客氣。”
黑田麵如死灰,說道:“好好,我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購買京海中心大廈,乃是九菊一流的高層做的決定。
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小嘍嘍,都隻是聽命令行事,高層這樣做的真正目的,並不會給我們透露....,”
聽到這裡,我就知道黑田這家夥不老實,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黃皮子繼續。”
妖煞氣在第一時間衝入黑田的體內。
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但是他的眼珠子凸起,就像是倒行屍一般。
不過這一次,黑田沒有叫喊,隻是露出和之前林振宇一樣的痛苦神情,大張著嘴巴,渾身顫抖,就是發不出聲音。
黃皮子這一次動了真格。
黑田用眼神看向我,我揮了揮手,說道:“黃皮子停一停。”
黃皮子再次將妖煞氣收了回來,黑田終於鬆了口氣,一臉畏懼的看著黃皮子。
我沒有說話,但是黑田直接開口道:
“陳,陳一君,京海中心大廈就像是一把刀,懸在我們島國頭頂,你是學術士的,你應該知道這棟建築對我們國家的影響。
這是在壞我們國家的國運,因此不可留,我們購買京海中心大廈並不是想做壞事,隻是想要將這懸在我們頭頂的刀,從我們頭上移開。”
我冷笑道:“嗬嗬嗬,你這麼說,搞得你們像是受害者一樣。我且問你,京海中心大廈以前怎麼沒有?”
我這話一出,黑田頓時沉默了。
林振宇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小先生,我記起來了。京海中心大廈在97年建成,有傳言說,95年到97年這兩年的時間,我們華夏曾與島國人鬥法。而鬥法的地點就在鄭州和京海一帶,當時兩個國家都出動了大量的修行者。
自從京海中心大廈修建起來之後,中日鬥法才結束。
而對於這次鬥法的目的,我聽到過很多個版本,有的說是兩國在互相爭搶對方的財運。也有人說是島國想要吸收我華夏的國運,從而爭搶島國的國運。
也有人說,這是島國修行者對於我們華夏修行者的一個試探,因為當年島國侵略我們的戰爭中,不止是普通人,雙方修行者也參與了戰鬥,那一戰之後,我們雙方的修行者都損失慘重。
而那一次鬥法,乃是島國的修行者對我們華夏的一個試探,如果當時鬥法我們輸了,島國將以風水之力,來殘害和壓製我國。
還有一種說法是,島國亡我華夏之心不死,當時他們敗了,但是他們的右派不死心,因此組織了一群人,想來在我華夏的地盤作亂。
我還聽說,當時雙方出動的人馬可不少,光是島國就出動了一千兩百個修行者,並且都是強者,但是最後,全都死了,聽說還死了一個帶頭的,修為很高的人。”
林振宇說完之後,我看向黑田,說道:“這件事是真的吧。”
黑田神色平靜,說道:“這我可不知道,97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而且當時我才二十歲,修為也還淺薄,都還沒有加入九菊一流,所以當時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了解,至於後來,我反正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我繼續問道:“黑田,我奉勸你還是說實話,你們購買京海中心大廈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黑田有些畏懼,估計是害怕我繼續讓黃皮子折磨他,因此立馬說道:
“小兄弟,購買京海中心大廈,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們真的隻是想要拆除京海中心大廈,拔出懸在我們頭頂的一把刀而已。”
我看向周蒼海,說道:“老周,這小鬼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蒼海很擅長看麵相,這小鬼子有沒有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叫周蒼海的時候,才發現,他此時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沒有關注這邊。
聽到我喊他,他才回過神來,說道:“陳一,你叫我做什麼?”
我頓時無語,說道:“老周,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們現在正在審訊犯人好嗎?”
周蒼海說道:“我很認真啊。”
我問道:“認真想什麼?”
“認真想關於京海中心大廈的事情。”
這時,林振宇發出一聲驚呼:“啊,小先生,你快看這個小鬼子。”
我連忙看向黑田,才發現他全身都被一團黑焰包裹。
在黑色焰火的焚燒下,黑田竟然露出一抹笑意,仿佛解脫了一般。
黃皮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氣急,說道:“這小子身上有烈焰符,趁我們不注意,將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