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盛京敗退!!(1 / 1)

定風坡。

此時定風波內,主打的不少小鬼子的部隊,氣氛並不是很好,基本上每個小鬼子麵色都流露出強烈的凝重。

甚至還有些在喘著粗氣,剛剛從盛京撤離,是真的損失極大。

“閣下...傷亡很大。”鈴木一郎喘著氣說道,語氣充滿著沉重。

撤離過程可以說就像斷尾的壁虎一樣,一直在被虎賁旅追著打,讓他們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損失可謂是極大。

如果不是信野師團接應,他們傷亡還會更大。

滕衛浩久沉默著,在撤離的過程之中,他不可能沒有感受到虎賁旅的恐怖,。

入眼,一些士兵身上的軍裝早就被黑土地的泥土沾滿,看不出是一個軍人。

烏泱泱的一片,每雙眼神中帶著疲憊,還有驚恐。

如果阻擊信野師團的也是虎賁旅的話,甲種師團,其實就能理解為什麼過不了這定風坡!

“還等信野師團,如果這樣打下去...”

滕衛浩久眉頭緊皺,臨陣換帥,他也知道是大忌,可穀井美治郎完全癲狂,這是準備帶著十幾萬部隊一同陪葬。

作為剛剛接手關東軍南麵指揮的滕衛浩久,自然無法坐視不理。

要不是信野師團,他未必能撤離到這裡,隻是短短的接手,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虎賁旅的恐怖。

“炮火太準了.....”

滕衛浩久長歎一聲,目光落在那盛京,虎賁旅的步炮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僅依靠簡單的地形,和炮火的支援,還有一些戰術的布置,兩個虎賁旅主力團從盛京追殺而出,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虎賁旅配合著根據地隊伍,讓他們的甲種師團和三個旅團幾萬人卡的死死的。

在這個小土坡方圓三四公裡,隨處可見的屍體,大大小小的彈坑遍布四周,其中不少還冒著黑煙。

就連大雪,都掩蓋不了這黑土上一塊塊血肉,血腥味不斷的充斥著他的鼻腔。

“林天塵.....”

滕衛浩久輕輕一歎,想到了林天塵,內心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煩躁莫名出現在他的身體中,他額頭和手心在這寒冷冬季開始出汗。

城外的虎賁旅,戰鬥實力也不容小視,戰場縱深三四公裡,這種範圍的作戰,需要指揮官對戰場絕對的敏銳度觀察,合理的調動每一支部隊。

而且對於地形運用,戰術安排,火力點布置,戰場動向判斷,都得很強,才在兵力劣勢的情況下,成功守住這並不明顯的掩體。

滕衛好久輕輕一歎,虎賁旅的各支部隊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算是見識了,這時,遠處數道身影的出現,讓他慢慢收回了心神。

信野三九以及春城支援部隊指揮官正在漸漸的靠近,隨著兩撥人馬的到來,凝固的氣氛並沒有消散。

“對手很強.....”

信野三九打破了這沉寂,他本以為自己遇到的是虎賁旅最強的兩個團,主要是是因為那不斷的騷擾,讓他疲於應付,這種騷擾很考驗軍事素。

可現在遙望的盛京,偌大的盛京連一夜都沒有守住,可想而知在盛京遇到了強度很高的進攻。

潰敗的模樣,以及那死字旗的飛揚,讓他清楚地認識到虎賁旅最強的死字團並沒有在定風坡。

而是在盛京,盛京幾萬部隊連一夜都沒有堅持住,就形成了大潰敗。

信野三九沉默了許久,因為他真的感覺有些啃不動這一支部隊。

慢慢的收回目光,餘光看著穀井美治郎一身整潔的軍裝,胸前掛滿了勳章,神情看似很平靜,同樣凝望的盛京。

隻不過這一次相見,他卻感覺對方蒼老了十年不止。

“閣下...”

信野三九無聲的歎息,欲言又止。

話落,穀津美治郎看了一眼信野三九,微微的點了點頭。

“林天塵對我們研究很透,這是對你們的告誡.....”

穀井美治郎挺直了身子,將落在勳章上的雪花拍掉,盛京已丟,他的命運早已經注定。

麵對著林天塵,他感覺自己輸的不冤。

畢竟,他不了解林天塵,可是林天塵對於他太了解了,他的每一步都被林天塵算計的死死的,可能在林天塵那邊的指揮室裡,早就掛滿了他的畫像。

信野三九與騰衛浩久均是陷入了沉默,畢竟他們真切的感受到林天塵的恐怖。

一方是幾萬人的支援部隊被卡在這裡,另外一個則是上任幾個小時,沒有一個有效的命令下達,原本潰敗的防線根本拉不回來。

這是他們親身感受過的,麵對虎賁旅就像是突然遇到一座大山,一座無法跨越的天險。

兩人默默的注視著穀井美治郎,旁邊放著的一通電話,突然間正在搖著電話的傳令兵,開口說道:

“報告,電話接通了!”

聲起,像是巨石從山間滾落平靜湖麵,一下吸引這所有人的目光,穀井美治郎想打給誰,他們在清楚不過。

林天塵,僅僅三個字就在他們的心中激起巨大的漣漪,懸賞令讓整個東三省都知道了虎賁旅的指揮官叫林天塵。

風起九月,定晉地之勢,平娘子關之險;

揮師北伐,跨秋入冬,鏖戰數場,無一敗績。

如今,把他們十幾萬部隊從盛京驅趕而出,指揮了一場又一場勝利的林天塵,可他們對之的信息少之又少。

騰衛浩久注釋的那一通電話,一旁的岸邊雄田,木柳春上等人皆是靠了過來。

對於林天塵,他們如何不好奇。

在聽到電話被接通,穀井美治郎下意識的整理身上的軍裝,在他看來,這就是曆史性的對話,他失敗了,可是他卻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林天塵可能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所以他想從林天塵的口中得到一個評價。

“我想找林天塵。”穀井美治郎拿過話筒,用著蹩腳言語問道。

“我就是。”

電話裡麵一道年輕的聲音出現,瞬間讓原本凝固的氣氛更加的凝固,林天塵確實做不到讓島國小孩止啼,可是他們聽到卻是聞之色變。

聲音出現那一刻,穀井美治郎的手不受控製微抖了一下。

“我是盛京總指揮,穀井美治郎,我想知道閣下...”

“穀井美治郎是誰?”

聲音很小,像是在詢問旁邊的人,隨後電話掛斷,可透過的電話傳出,穀井美治郎的麵色一頓,眼神有些不敢相信。

臉色變得蒼白,心中唯一的那一根弦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斷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到不到,日夜噩夢驚醒心心念念的林天塵,竟然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或許這一切是他的自作多情,林天塵從始至終,就不考慮對方指揮官是誰!

言語可以是一把利刃,插進穀井美治郎的內心,整個人身子有些搖擺,手不停的抖動,身上的勳章仿佛隨時都要掉落。

人群散去,隻留下一道孤影,在風雪之中任憑北風抽打著他的身體。

滕衛浩久與信野三九麵麵相覷,彼此凝望,化成了沉默。

風吹,軍裝上勳章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望著在茫茫白雪中,一棵枯樹下,漸漸地盤坐著一道人影。

手持軍刀,輕輕的撫摸著,仿佛在撫摸一生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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