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陳光。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稱兄道弟的人,竟然會這樣背叛自己。
張偉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因為失望眼眶微微泛紅。
他攥起拳頭,強壓住因為憤怒顫抖的身子:“陳光,還有你們幾個,從今天起,星火永不錄用。”
麵對張偉的斥責,陳光他們幾個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或害怕,反而是滿滿的不屑一顧。
尤其是陳光,更是囂張地切了一聲,冷笑道:“張偉,瞧瞧你現在狼狽的模樣,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彆?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如果你給我跪下磕十個響頭,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幫你求求情,不然你的公司就等著倒閉吧。”
沈清寧冷冷望著眼前的一切。
陳光隻是程夏的小婁婁。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唐父這夥人。
至於他,等以後再算賬也不遲。
沈清寧想到這裡,高高舉起手機:“我最後說一遍,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她的目光淩厲,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唐父雙眼緊盯著她手中的手機,眼神刹那間變得冰冷無比。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原因,但他自己心知肚明。
這房子實際上是他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從中介公司那裡弄到手的。
倘若警察真的過來,一定會深入調查,到到時候就全都暴露了。
而他心心念念、即將收入囊中的那數百萬巨款也將化為泡影。
所以,無論如何都決不能讓沈清寧報警。
唐父麵色猙獰,猛地一揮手臂,厲聲道:“來人!趕快把這些家夥統統給我趕出去!”
沈清寧向前一步,望著那些人大聲嗬斥道:“這房子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亂來!”
她話落,唐父身旁那些躍躍欲試向往前衝的人,紛紛止住了腳步,沒人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沈清寧心裡也是害怕的,畢竟這些小混混無惡不作。
誰知道會不會相信她的話。
見狀,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後,接著說道:“和你說實話吧,我剛才就報了警,現在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要是識相點不貿然動手,那最多也就是個非法入侵的罪名。但倘若你們膽敢動手,那可就是實打實的故意傷害罪!”
“而我們采取合理的製止手段,則屬於正當防衛行為,不用承擔任何刑事責任。到時候,你們幾個恐怕就得麵臨數罪並罰!情節較輕的,起碼也得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孰輕孰重,我相信你們自己心裡應該很明白。”
此時,那群小混混們麵麵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些許的遲疑和慌亂。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著一些案底。
對於進警察局這種事情自然害怕。
而且唐父每人就給了他們二百。
因為二百塊進局子太虧。
一個看起來頗有地位、染著一頭黃毛的混混,滿臉狐疑地轉頭看向唐父。
他質問道:“你不是跟我們講這房子是你的嗎?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麵對質問,唐父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
唐父結結巴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也沒想到沈清寧會說房子是她的。
轉念一想覺得不會那麼巧。
如果這房子真是沈清寧的。
光房租就夠她過的很好了,怎麼可能來這裡上班。
騎的還是電瓶車,連汽車都沒有,怎麼看怎麼感覺也不像有錢人。
“這房子就是我的!”唐父緊咬著牙關,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賭這是沈清寧為了趕他們走在故意撒謊。
唐父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清寧嘴角溢出笑:“房子是你的,你證明啊,房產證給我看看?你沒帶可以讓人回家去取,你不讓去取,就是心裡有鬼。”
她嘴邊的笑自信又從容不迫。
看唐父眼裡覺得異常刺眼,感覺自己心裡的那點事要被看穿了似的。
一股莫名的慌亂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口袋中的手機,急匆匆地開始編輯起信息發給女兒唐糖。
既然沈清寧是季川的前妻,那麼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到底分了多少財產,季川的未婚妻程夏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唐糖便迅速回複了消息。
唐父迫不及待地點開查看,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內容後,原本略顯佝僂的脊背瞬間挺直了幾分。
唐糖明確表示,沈清寧為了孩子和季川離婚時選擇了淨身出戶。
季川後來給了她五千萬,但並沒有給房子。
唐糖還說,程夏讓他想辦法把那五千萬要到手裡。
她不會要,那些錢全都是他們唐家的。
知道這些後,唐父頓時底氣十足。
先前心裡的那一絲心慌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笑著收起手機,眼露出一絲不屑和挑釁,大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這房子是你的,那好啊,有種你把房產證拿出來證明一下!”
聽到這話,沈清寧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問道:“哦?如果我真能拿出房產證,你怎麼辦?”
唐父雙手抱胸:“哼,如果你能夠拿出房產證,我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磕十個響頭,並且全網拍攝視頻公開向你道歉,另外再賠償你五千萬!”他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拿不出房產證,這些條件也加在你身上!”
想到能得到五千萬,唐父心裡樂開了花。
話音未落,隻聽沈清寧發出一聲輕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看來程夏連季川給她五千萬的事兒都告訴唐父了。
不過今天的事兒證明一點,季川給她五十億外加十套商鋪的事兒沒對外公布。
“可以倒是可以,但空口白話可作不得數,咱們還是立下字據比較妥當些,怎麼樣,你敢嗎?”
沒想到沈清寧竟然敢提出立字據。
唐父暗自思忖,難不成這房子真是她的?
不然她哪裡來的底氣?
可是女兒不會騙自己。
而他們是給程夏辦事,她就根本騙他了。
這麼一想,唐父覺得沈清寧多半是在虛張聲勢。
唐父臉上重新浮現出自信的笑容,朗聲道:“這有什麼不敢的?立字據就立字據!誰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