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說得認真誠懇。
說著,還想伸手握住沈清寧的手。
沈清寧隻覺得一陣惡心,連忙躲開。
她眉頭緊皺,滿臉嫌惡地瞪著季川。
“誰要跟你複婚?我告訴你,我現在一個人生活得非常好,你少在這裡給我沒事兒找事兒!”
聽到沈清寧的話,季川臉上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急切地追問道:“為什麼啊?!你和江雲宴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和江雲宴在一起過,圈子裡沒人會娶你的。”
季川話裡話外透著,她不嫁給他,以後嫁不出去了。
兩人離婚都這麼久了,他竟然還PUA她。
剛在一起哪會兒他機會有意無意的說她身上的一些缺點,然後說他自己有多好。
以前年紀小,他說什麼,她就聽。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以他為中心的沈清寧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不會再任由她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沈清寧的臉色愈發冰冷起來。
她挺直了腰板,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季川,語氣生硬地回應道:“我憑什麼非得嫁人?就算隻有我和安安相依為命,我們照樣可以幸福快樂。”
連續被兩個男人背叛,沈清寧這次是徹底不想再碰感情了。
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讓他們健健康康無災無難。
已經打算好了,等父母年老離世,女兒成家立業。
她就去環遊世界,好好享受屬於自己的人生。
季川顯然並不死心,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可是,你有沒有替安安考慮過呢?孩子成長過程中怎麼能缺少父親的關愛與陪伴呢?”
然而,這句話卻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沈清寧內心壓抑已久的怒火。
沈清寧麵色陳冷地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季總,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安安寧願一輩子都沒有父愛,也絕對不會接受你這樣一個差點害了她性命的人,這件事她一直都記得。”
聽完沈清寧的話,季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原本挺直的身軀瞬間垮塌下來。
他低垂著頭,眼神黯淡無光,連抬起頭與沈清寧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甚至都不敢回想以前發生的事情。
越是深入回想,他便越發覺得自己簡直禽獸不如。
哪怕程夏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該先讓醫生給程夏看。
程夏隻是胳膊不舒服,又不是很嚴重的病。
當時鬼迷心竅了,竟然先讓家庭給程夏看病。
“寧寧,真的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相信我這一次好嗎?隻要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對你和安安,我願意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
季川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悔恨和哀求。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突然打破了室內凝重的氣氛。
砰!那扇緊閉著的辦公室門被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緊接著,隻見江雲宴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懶洋洋的,態度散漫。
“喲嗬!季總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沒打擾到你和我們沈總的好事兒吧?”
江雲宴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在他們麵前的茶幾正對著坐了下來。
他嘴裡的香煙依舊穩穩地叼著,既不吸,也沒有拿下來的意思,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季川和沈清寧二人。
季川好不容易創造了一個和沈清寧相處的機會。
就指望著今天能挽回沈清寧呢。
江雲宴突然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季川俊朗的臉此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緊緊皺起眉頭,語氣生硬地質問道:“不知道江總今天過來有何貴乾?”
江雲宴卻是不緊不慢地挑了挑眉梢。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煙從嘴邊取下。
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來參加簽約儀式,怎麼?我們沈總沒和你說?”
說話間,江雲宴還若有若無地朝著沈清寧所在的方向淡淡地瞥了一眼。
沈清寧一臉懵。
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江雲宴會過來。
如果他來,張偉會和她說。
顯然他是自己來的。
他也是星火的股東,想過來可以不用經過任何人允許。
看到沈清寧反應,季川立刻接口說道:“江總,很明顯,寧寧她不知道。”
聽到季川對沈清寧的稱呼,江雲宴的臉色驟然一變,默默咬緊後槽牙。
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諷刺道:“嘖,寧寧?沈清寧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季總關係這麼好了?這是打算複婚了?”
江雲宴皮笑肉不笑。
沈清寧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江雲宴竟然質問自己。
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臉。
一個季川,一個江雲宴,全都是自己不想見的人。
這裡是待不下去了。
沈清寧站起來,不帶任何情緒的對季川說:“多謝季總的茶,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
沈清寧說完,沒等季川回應,便抬腿朝著門口走去。
江雲宴在,季川想和沈清寧說的一些話,當著他的麵兒說不出來。
反正兩人已經分手。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等沈清寧走後,季川看向江雲宴。
“聽說江總又有了新歡,而且這位喜歡是你的真愛,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沈清寧不喜歡煙味兒。
她不在了,江雲宴拿出打火機點燃手裡的煙。
他深吸一口,吞雲吐霧的說:“我先喝你孩子的滿月酒再說,對了,季太太懷孕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生啊?我也好提前給你們準備好禮物。”
季川:“抱歉,恐怕讓江總失望了,孩子生下來,我不辦滿月酒,因為隻有我和寧寧的孩子才有資格辦。”
江雲宴:“哦?自信是好事兒,可自信過了頭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
季川:“江總,同樣的話送給你。”
季川知道現在江雲宴在沈清寧的心裡的位置不比自己好。
沈清寧做事有多果決,他深有體會。
她是那種決定走就不會再回頭的女人。
江雲宴找了林沫,若再想追回,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