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現在是個小網站的編輯？“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輕蔑，“挺好，總比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強。“
程夏適時地開口：“清寧姐，好久不見。“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記得咱們上次見麵的時候我還沒懷阿川的孩子，沒想到再見我肚子就這麼大了。”
今天是慕清瀾生日，沈清寧不想和她們吵，可眼下這情形，宋雪她們不會輕易放過她。
既然有的人給臉不要臉，那她就不給了。
沈清寧原本溫和的多了幾分清冷。
她對程夏道：“程小姐，我記得你是監外執行，原來監外執行還能出來參加宴會。”
程夏覺得認識自己的人多。
她肚子懷的是兒子，宋雪要帶她來炫耀，正好她也想趁機認識點有錢人，就跟著來了。
宋雪先找沈清寧麻煩，她也想跟著刺激一下。
沒想到沈清寧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準確抓住她的軟肋，往她心窩子裡紮。
沈清寧話落後，周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兒裡滿是鄙夷。
程夏一瞬間臉爆紅。
“沈小姐，我好好的和你打招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雖然做錯了事兒，但我受到了懲罰，以後也會改過自新，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夏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裡全是眼淚，但她又故作堅強，吸吸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
沈清寧剛想反駁，季漫漫安慰程夏的聲音傳來：“夏夏你彆難過，我弟弟認識很多大官，他肯定會想辦法幫你消案的。”
聽到這話，沈清寧眼皮猛地一跳。
季漫漫這是不把季川弄死不罷休啊。
程夏罪名是法院直接定下的。
讓季川銷案，他隻是一個商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能力，除非砸錢。
這也就意味著要賄賂。
就衝著季漫漫這句話，以後帝都的官員沒人會和季川交好。
沈清寧走神兒間，宋雪說道：“某些人啊，隻會生賠錢貨，生不出兒子，就對彆人羨慕嫉妒恨，看不得彆人好。”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程夏的肚子，“我們夏夏就是爭氣，第一胎懷的就是兒子，終於圓了我抱孫子的夢。“
季漫漫和宋雪全都向著自己說話，程夏這會兒高興了。
她抬手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嬌弱說：“沈小姐，我從沒覺得自己懷兒子有多厲害，我覺得女人最應該做的是自尊自強。”
“程小姐，是想讓我向你學習，做四年小三嗎？如果這是你口中的自尊自強，那我真的很不想學。”
沈清寧嘴角勾著笑直直望著程夏。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向前走去，在快要貼上程夏的時候停住。
“教育我？程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沈清寧眸子裡寒意滔天。
冷意從程夏腳底往她身上躥。
程夏有種沈清寧隨便動動手就能把自己殺掉的感覺。
她身子顫了顫，手攥住宋雪的輪椅後才將身子穩住，快速調整好情緒。
望著沈清寧的臉說：“沈小姐，我聽說好多做整容的出了事故，有的鼻子歪，有的臉腫成了饅頭，你做微調，找的是專業的醫院吧？“程夏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彆的說不過沈清寧，程夏又把話題引回整容上頭。
她巨大的變化，所有人都能看到。
美是原罪。
沈清寧今天比在場所有女人都好看。
有的是人等著看笑話。
“沈清寧，你就承認吧。“季漫漫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現在整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看你這下巴，尖得都能戳死人了，難怪江雲宴把你甩了。”
“我前段時間看新聞，沈清寧和季氏一起舉行簽約儀式，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女強人，沒想到她也是個想嫁入豪門，愛慕虛榮的女人。”
“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被江雲宴甩了。”
“聽說沈清寧還有一個女兒，攤上這麼個媽也是夠倒黴的。”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周舟忍不住了想替沈清寧說話。
沈清寧一把按住她的胳膊。
周舟脾氣太爆，受不得一點委屈，開口必然爆粗口。
宋雪她們就算有再大的錯，她作為主家都不能罵。
“舟舟，我能解決，你彆說話。”
周舟氣的皺眉：“可是……”
沈清寧微微一笑：“沒事兒，咱們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再說了清者自清，我有沒有整容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不會在乎彆人看法。”
“沒有？“宋雪冷笑一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沈清寧眸光灼灼望著回答：“因為離婚後，晚上我不用再給婆婆洗腳，也不用為了等老公等到淩晨一點多才能睡，更不用早上不到五點就起床做早餐，一天的時間，我不是看孩子就是做飯，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
“離婚後，我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我想買多少錢的衣服就買多少錢的衣服，不用為家裡操勞，不用看某些人的臉色做事，我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沈清寧一口氣說了很多。
說完她長呼一口氣。
再看向周圍，發現那些人看她的臉色又變了。
帶著同情。
“我剛才沒聽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婆婆竟然還讓兒媳洗腳。”
“不止洗腳，還要不到五點就起床給一大家子做早餐呢，我家狗都比她過得好。”
“難怪她放著榮華富貴不要也要和季川離婚，原來她從季家出來才是解脫。”
“沈清寧不說我還沒注意，我現在想起來了，沈清寧在季家不止要給婆婆洗澡，要起早貪黑照顧家裡，以前宋雪住院的時候，我去醫院看一個病人，我看到沈清寧在給宋雪換拉屎的褲子，傭人就在旁邊，宋雪不讓傭人做，非得讓沈清寧。”
“我去！放著傭人不用，讓自己兒媳婦做事，沈清寧脾氣是真好啊，如果是我直接就把褲子丟她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