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黑色卡宴麵前,在她看過去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和以前一樣,痞帥痞帥的。
其實,在咖啡廳的時候,沈清寧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隻是當時沒有理會。
沒想到他竟然一路跟到了這裡,很明顯,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沈清寧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江雲宴走過去。
質問道:“江雲宴,你跟著我做什麼?”
江雲宴身子懶洋洋地靠在車上,吊兒郎當地笑著望著她說:“沈清寧,我發現我雖然失憶了,但是對你很有感覺,所以我想追你。”
聽到江雲宴說出這句話,沈清寧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但她心裡清楚,自己和江雲宴之間不會有結果。
她強行壓下心底的這份悸動,冷冷地望著他:“江雲宴,我有男朋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江雲宴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怔怔地望著沈清寧,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問問道:“啊?真……真的假的啊?這不會是你為了拒絕我找的理由吧?”
沈清寧一臉認真:“真的,我爸媽一直想讓我給安安找一個爸爸,我就聽他們的,給他們找了一個。”
江雲宴臉上露出些許的慍怒,追問:“你找的誰?季川?劉醒?還是李羨柏?”
沈清寧毫不猶豫地回答:“劉醒。”
好馬不吃回頭草,自己不會再回頭去找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李羨柏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和自己有著雲泥之彆,自己更不會去高攀。
思來想去,隻有劉醒,各方麵條件都最適合自己。
江雲宴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嗤笑一聲:“嗬!原來是他,我們之中最差的一個,沈清寧你眼睛瞎麼?”
沈清寧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千金難買我願意,我男朋友愛吃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江雲宴依舊死皮賴臉地說道:“帝都是你家的?我愛去哪兒去哪兒,要回家嗎?我送你。”
沈清寧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奈地說道:“我打車回去,不用你送。”
剛說完,一輛出租車恰好駛了過來,沈清寧快步跑過去,上車離開了。
傅雲凱抱著程夏一路走到他車那裡。
司機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拉開車門。
傅雲凱臉上帶著一絲不耐,將程夏往車內隨意一丟,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
隨後,他微微彎腰,坐進了車內,車身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往下一沉。
程夏在被關的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身體瘦得皮包骨頭,渾身上下透著虛弱。
她被傅雲凱這猛的一丟,疼得她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男人向來對女人隱忍、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毫無抵抗力。
程夏緩緩抬起頭,眼睛裡蓄滿了淚意,輕輕咬著蒼白的唇瓣,望向傅雲凱。
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弱,又帶著一絲對痛苦的隱忍。
傅雲凱卻一臉冷漠,聲音冷得能凍死人:“程夏,彆拿你對付季川那套對我,我不吃這套。”
程夏的腔調裡溢出隱忍的哭聲,聲音微微顫抖:“我……我沒有,你剛才力氣太大,把我摔疼了。”
話音剛落,眼淚恰到好處地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傅雲凱也是男人,她不信,她都這樣了,他還能沒有一絲動容。
然而,下一秒,傅雲凱巨大的身影突然籠罩過來。
程夏隻覺脖子驟然一緊,她被迫揚起頭,在對上傅雲凱寒潭似的雙眸後,便知道自己失策了。
傅雲凱一臉陰鷙,手狠狠地掐著程夏的脖子,咬著後槽牙說:“程夏,我說過,彆和我玩兒這一套,我惡心。”
此刻的傅雲凱,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讓程夏感覺格外陌生,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他。
傅雲凱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程夏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快要窒息了。她雙手使勁地胡亂拍打著他的手,聲音有氣無力:“我……我知道錯了。”
傅雲凱猛地鬆手,程夏像是被丟棄的玩偶,癱倒在座椅上。
傅雲凱斜凝著她冷冷地開口:“以後你隻要安安分分跟著我,我會讓你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若不安分,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程夏脖子上的鉗製消失,她雙臂撐著座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我知道了,我保證聽話。”
傅雲凱和季川截然不同,他是真的狠,真的敢直接弄死她。
“但是有一點我不能答應你。”
程夏突然抬起頭,眼裡沒有一絲怯懦,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比起剛才柔弱的模樣,傅雲凱格外身上帶著狠勁兒的程夏。
他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趣的望著她:“你說。”
程夏咬牙切齒說:“我要找沈清寧報仇,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嗬!”傅雲凱冷笑一聲,那笑聲裡帶著嘲諷:“這不是你咎由自取麼?如果你不是為了虛榮心冒充季川救命恩人,又怎麼會有現在這些事兒?要說恨,沈清寧才是那個最該恨的人。”
他靠在座椅上,眼神戲謔地看著程夏。
這些道理程夏又何嘗不懂,可她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沈清寧小時候就那麼明媚勇敢,長大嫁人後還有那麼多男人喜歡。
她就是看沈清寧不順眼,就是想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傅雲凱,行不行給句痛快話。”程夏直直地盯著傅雲凱,眼睛直直盯著他。
傅雲凱伸出手指,捏住程夏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夠不講理,我喜歡。沈清寧很聰明,你那些小伎倆鬥不過她,帝都不是你的戰場,好好養胎,以後多的是你找她報仇的機會。”
聽到這話,程夏眼睛瞬間一亮,眼中滿是期待,聲音裡帶著驚喜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