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宴失憶後,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他的一切事務都是小趙在處理。
現在小趙在外邊,完全代表了江雲宴。
所以小趙約她,就等同於江雲宴約她。
見麵的地方是沈清寧訂的,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小趙提出希望周圍最好沒人,這樣方便談事情。
小趙的要求,沈清寧自然是上心的,她知道有些事情確實需要私密的環境。
於是,她按照小趙的要求,訂了一個包間。
訂好之後,便把位置發給了他。
當沈清寧到咖啡廳時,小趙已經到了。
在兩人通電話的時候,沈清寧試探性的問過江雲宴會不會在。
小趙給出的答案是江雲宴不會在場。
像霍盛晨說的,江雲宴做事不講武德。
她實在不確定小趙的話到底真假。
所以,當她走進包間的那一刻,眼中還隱隱帶著警惕。
直到她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確定隻有小趙一人時,才稍稍放下了防備。
“趙助理,你找我什麼事兒?”沈清寧沒有絲毫的客套,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小姐,我找您隻有一件事。”小趙的態度極為恭敬,臉上還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沈清寧望著小趙,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她心裡犯起了嘀咕,小趙以前對自己也恭敬,可今天卻比以往更甚,這有點奇怪。
她帶著疑惑再次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小趙道:“江總把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都轉到了您名下,從今以後,您就是我的老板了。”
這話如雷暴擊。
沈清寧的眉頭瞬間死死皺在一起,滿臉的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小趙似乎早就預料到沈清寧知道這件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他臉上微笑依舊,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沈總,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的老板了。當然,如果您不喜歡我,也可以換成彆人做助理。”
沈清寧的眉頭依舊緊緊地擰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確認這是不是夢,她暗暗掐了下大腿。
隨即疼得抽了抽嘴。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趙,這是為什麼啊?江雲宴為什麼要把他的東西給我?”沈清寧滿心疑惑問。
小趙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回答:“沈總,我隻是個打工的,所以也不太了解江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清寧咬唇。
江雲宴剛把公司轉到她名下,小趙就改了對江雲宴的稱呼,改的夠快的。
他和江雲宴穿一條褲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說估計是江雲宴授意的。
沈清寧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江雲宴為什麼這樣做,總該知道我什麼時候在轉讓合同上簽的字吧?江雲宴把公司給我,必須得我簽名才行,可我不記得簽過這些東西。”
小趙搖了搖頭:“沈總抱歉,這這問題我不清楚,江總拿給我的時候,您已經簽字了。我猜測,應該是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的,比如文件很多,而您又不需要一一看,所以就簽了。”
小趙這麼一說,沈清寧突然想起來了。
自己平時工作忙,對於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會讓小田幫著檢查,自己直接簽字。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江雲宴把轉讓合同混進了文件堆裡。
“沈總,江先生失憶之前就已經在處理這些事兒了。他現在雖然失憶,但我也已經和他說明白了,他沒有要收回的意思。所以,他現在一無所有,而您現在在帝都的地位,僅次於醫學世家李家。”
李家在帝都是第一豪門,僅次於他們,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二?
沈清寧的腦袋有些發暈,她想起江雲宴出差前說過等回來有禮物送她,估計這就是他要送的禮物。
沈清寧扶住腦袋,說道:“小趙,你先等等,我頭暈,你讓我緩緩。”
小趙:“好的,沈總。”
小趙心裡明白,這和被大獎砸中差不多,換做是誰,都會暈的,因此完全能理解沈清寧此刻的感受。
說完,他便沒再說話,靜靜地望著沈清寧,給她足夠的時間來消化這些消息。
沈清寧足足花了十幾分鐘,才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有自己的原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堅決不會要,所以她決定把這些資產還給江雲宴。
“趙助理,我能力有限,實在管不了這麼多公司,所以還請您幫我還給江雲宴。”
小趙微笑說:“沈總,如果你是因為不會管理公司才要還給江先生的話,那您就多慮了,江先生早就考慮到了這點,他已經安排好,您什麼都不用管,隻等著收錢就成。”
沈清寧:“趙助理這些東西我受之有愧,就算我會管理,也會把公司還給江雲宴。”
小趙像個人機,微笑道:”沈總,我隻是個打工的,公司歸屬問題,我覺得您親自個江先生商量比較好。“
小趙說的對,公司的事兒還是她親自去找江雲宴談比較好。
小趙約她隻是為了公司的事情。
同時把所有公司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拿給她。
公司的事情不用管,但財務報表這種重要的東西,必須得給她過目。
沈清寧現在也沒彆的法子了,隻能暫時收下
事情談完離開咖啡廳。
沈清寧沒有回公司,而是去醫院找江雲宴。
那些資產都是江雲宴多年來在商場上拚搏積累來的,她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接受。
到了醫院,沈清寧發現江雲宴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出院了。
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幫忙,顯得格外冷清。
而且,他連衣服都不會疊,隻是粗暴的隨手拿起來就往包裡塞。
“江雲宴,你要出院了嗎?”沈清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了這麼一句。
江雲宴聽到她的聲音,抓著衣服的手隻是微微頓了頓,然後頭也沒抬地說道:“對,身上大多是皮外傷,醫生說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