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告的韭菜們秒變呆逼。
“我尼瑪！把我當鬼子玩兒？”
“嗚嗚嗚！不帶這樣的，我一割肉你們就出利好消息。”
“狗日的，持倉半年，剛割肉就漲價。”
“被ZB針對了，臥槽！”
“早上我就說大家快點上車，不聽我的吧，笑死。”
“馬後炮，你這麼能裝怎麼不去當股神？”
韭菜們吵嚷沒多久，大A下午場開盤。
得益於購入西北風轉化器的利好消息，下午開盤龍糧集團與龍儲糧帶頭漲停。
其他十四家國有糧企，最少的也漲了9個點。
反觀部分外資入股的糧企及澱粉相關行業，則全線暴跌。
相較於股民的抱怨，沒拿到西北風轉化器首發的糧企更是原地爆炸。
攻堅戰時沒你們，到勝利日還想分桃子？
“上頭不厚道呀，咱們這波又不是沒出力，無非是出少了點。”
“必須聯名找一下總局，咱們也是龍夏經濟體的一部分，憑啥采購黑科技把咱們排除在外？”
“真要找？總局長可不好惹，要找你們找！”
“那可說好咯，我們找了總局拿下訂單，你彆眼紅。”
“賺錢賠錢我都認，你們願意去那就去吧，碰一鼻子灰彆怪我沒提醒。”
西北風轉化器帶來的轟動效應是空前的，之後一周十六家糧企股票每日翻紅。
加上之前高價賣糧，如今低價補庫存的操作，個個賺得盆滿缽滿，收益最少的一家也在市場上拿到26億利潤。
至於聯名找總局長訴苦的那幫子企業，總局長也沒給好臉。
雖說開會沒叫你們來，但龍糧集團和龍儲糧都牽頭拋售小麥期貨，你們就不能在市場上打邊鼓？
現如今看彆人吃得滿嘴流油，想要分一杯羹，吃屁去吧！
總局長強勢表態，拒絕了其他糧企的訴求，結果拒絕完隔天就有人來說情。
“他們按兵不動，不是沒實力嘛。”
“領導，您這話有些偏頗，反正我不同意！”
“彆生氣，他們已經知道錯了。”
“他們不是知道錯了，而是快要死了才知道悔改。”
“都是咱們龍夏的企業，現在大環境不好，他們倒下很多人都會失業，溫和點處理。”
“該打該罰你看著辦，但總得給人留條活路。”
儘管有領導說情，但總局長就是壓著不同意。
可隨後兩天，說情的越來越多，總局長漸漸頂不住壓力。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局長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後留一條生路。
他一個電話打給陸慎為：“小陸呀，有這麼個事兒……”
總局長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遍，陸慎為嚴肅道：“夠膽，都敢給您施壓。”
“您放心，我們絕對恪守底線，一台機器都不賣給他們！”
總局長欣慰道：“你的好意我都知道，有些事兒沒辦法說太明白，給他們一個麵子，賣給其他這23家企業的裝備，你一台收一億。”
“明年底供貨，而且也不允許他們宣傳，你看怎麼樣？”
花了大價錢，買了先進設備，但不讓你宣傳，股市上你就掙不了錢。
算是小懲大誡，給其他企業順便也提個醒。
陸慎為正色道：“領導，這處罰太輕了吧？”
“股市上他們已經損失了不少，做人留一線嘛。”總局長解釋道。
其實按他的想法，不聽話的統統弄死，但做得太絕容易惹來非議。
陸慎為點頭道：“行，我聽您的。”
23家可就是23億，陸慎為不會和錢過不去。
一周後23家糧企與巨龍鋼鐵集團簽訂了西北風轉化器采購協議，老總們臉上都笑出了菊花。
“聽說龍糧集團他們拿貨價才6000萬，咱們居然要花1億。”
“快閉嘴吧，你是不是覺得花1億當冤大頭？”
“難道不是嗎？股市上還不準披露，那還不如明年采購呢。”
“6000萬是設備采購款，剩下的4000萬是罰金，懂不懂？”
“況且你要敢提明年采購，信不信巨龍鋼鐵集團明年不賣給你？”
“能賺錢他為什麼不賣？我可是聽說陸慎為是貪財的主兒。”
“你懂個屁，陸慎為賺錢的路子多，隨便增開一條耐高溫無縫管生產線，一年都有幾十億進賬。”
“這次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看看包郵省的老板，有些直接跳樓。”
“也對，咱們隻是虧損，而他們是丟命。”
此刻的包郵省，某處天台。
“老板，你快點下來吧。”
“下來呀，你這個月工資還沒給我們發呢，發了工資再跳！”
“千萬彆衝動，老板，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做空頭賺錢！”
“沒錯沒錯，老板，越猴的三哥的市場我們也可以搞。”
強者發型的老板，此刻並沒有展現出強者敗亡後該有的灑脫姿態。
他顫抖著雙腳，站在46樓天台邊緣。
“都彆過來，我隻想給自己最後的體麵！”
老板望了眼腳下，那是百米深淵，更是走向解脫的路。
可他想解脫，期貨公司的員工卻不樂意。
“何苦呢老板，咱們抵押了公司再搞筆資金，小麥期貨全麵走低，咱們做空還能大賺特賺！”
“就是就是，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老板摘掉黑框眼鏡兒：“可是青山已經被我抵押，銀行的人明天就來收債。”
“這……咱們隻做了兩倍杠杆，賠光了也不至於抵押公司。”
老板哭訴道：“我瞞著你們做了44倍杠杆，本想著趁行情好一波起飛，年底給你們換個年輕漂亮的老板娘。”
“都怪我，怪我太貪心。”
“彆跳，辦完社保轉移手續再說。”
老板苦澀道：“公司賬麵一毛錢都不剩，你們自己掏錢辦社保吧。”
“我尼瑪！你可以去死啦！”
“狗日的，把交社保的錢都拿去炒了？”
“財務呢？財務人呢？”
“財務昨天就跑路了，現在就剩下咱們這些工資沒結的。”
“快走快走，公司的電腦什麼的統統搬走，能抵多少工資算多少。”
老板哭喊道：“彆走呀，我還沒跳呢。”
“你快點去死！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