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嫡長女她燦如春華（六十九）

青璃從大理寺回相府，正巧在門口遇到大嫂程雅，兩人就一起進門。

青璃好奇戴瑤的傷情以及婚事，就問了問程雅，得知戴瑤明日的婚禮繼續，隻是減少了一些流程，她微微點頭，表示明日有事，就不去戴府了。

程雅想到外祖一家，也在心中歎息，她小聲地問：“妹妹，昨日那姬妾是她嗎？”

青璃眨眨眼，嗯了一聲。

程雅嘀咕一聲：“兩人膽子真大，難不成真應了‘妾不如偷’”

青璃就當沒聽見。很快程雅反應過來，笑著轉移話題：“在大理寺見到人了嗎？二妹怎麼樣了？”

“她啊，情緒豐富，我看她好著呢，正等爹去救她。”

程雅聽了她這話，笑道：“見到你，她怕是很激動。”

青璃點頭，“可不嘛，讓我留下陪她。”

程雅搖頭沒說話，大理寺是什麼好地方？說留就留？

“大小姐，老爺和少爺在書房等您。”

青璃點頭，和大嫂告彆後，去了書房。

書房外層層把守，防止有人偷聽和盜竊。

書房內說話的聲音也很小，三人都壓低了聲音。

宋丞相和宋靈濟還等著宋青婷說出點有用的消息。青璃搖頭，“她一直訴苦，沒說什麼有用的消息，就等爹去救她呢。我提示她回憶馬場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皇子們的把柄，讓那些皇子動起來，現在有些安靜了。”

宋丞相哼哼兩聲，“她攤上事就知道找爹了，平日裡人影都見不到。我看她這次少不得挨幾棍子。那些皇子的把柄哪有那麼好找。”

宋靈濟大婚後去了吏部任員外郎，從五品官，剛進去還比較忙，需要協助吏部郎中。

宋靈濟也算是年少成名，他十六歲就考中狀元，被皇帝派到翰林院任編修，待了兩年多後辭官在外遊曆，如今大婚後，皇帝又讓他進吏部曆練。

很顯然，皇帝還是看重宋家的，不然也不會又讓宋靈濟在朝堂任職。

自從宋青婷害青璃起，宋靈濟對這個妹妹就沒什麼兄妹情了，但這次宋青婷進了大理寺，宋靈濟也多方打聽消息，畢竟宋青婷還姓宋。說得再清楚一點，如果宋青婷刺殺皇帝，宋家不說誅九族，至少誅三族是沒問題的，這就是連坐。

這次宋青婷涉嫌謀害四皇子，雖然沒有謀害皇帝的罪名大，但一切懲罰除了根據律法，也必須看皇帝的心思。在古代，人治大於法治。

宋靈濟沉吟片刻說：“大皇子動作很快，四皇子受傷的事情他要推到太子身上。大皇子要對太子下手，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陛下會不會信，到時候應該是二妹被放出來的契機。”

宋丞相疑惑：“濟兒，你的意思是，傷四皇子的人，實際上是大皇子？和太子無關？為父看太子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千方百計要把事情往婷兒身上推。”

宋靈濟搖頭說：“太子應該也參與其中了，隻是這件事比較複雜，可能多方共同出手，想要將四皇子踢出奪嫡隊伍。三皇子甚至是七皇子，他們也不一定就沒背地裡動手。”宋丞相感慨：“皇子們年紀愈長，動作愈多，皇上也要不放心了。這朝堂的水也混。”

“我看陛下身體康健，十年內應該不會有大變化，除非有人逼宮。”

青璃聽到哥哥的話，點頭，確實如此，當今聖上的身體還不錯。

宋丞相歎息：“唉，就怕有人按耐不住。”

兩兄妹沒說話，顯然都明白，很有可能會有皇子按耐不住，大皇子和太子都三十多歲了，再等十年，真要當上皇帝，人生過半，又怎麼會甘心？

宋丞相對牢裡的女兒恨鐵不成鋼，但也不會逼自己的其他兒女一定要全力救人，畢竟皇家馬場的蛛絲馬跡，要毀早就被幕後之人毀了，他就算是丞相，也不能未卜先知地保留下證據。

如今是皇子們的爭端，就看這件事會再次牽扯出哪位皇子。“皇上命令大理寺三天查明真相，我們且等著吧，四皇子也該醒來了。”

宮裡，四皇子昏迷了一天，臨近夕陽落山的時候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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