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伸出白皙細嫩的左手食指輕輕一點。
霎時!
一道炙熱的幽冥火焰衝進了大衍皇玉。
玉中間形成一道深紅色的火焰印記。
“這就是朕賜給你的兵符,從此以後憑借此玉,你可隨意調動三萬以下兵馬。
白羽衛、各司、各城軍隊均可調動!”
秦銘心裡刹那一喜。
有了調兵之權他在這個世界就更加如魚得水了!
“臣謝陛下。”
女帝抬頭看了眼秦銘。
頭一次發現他竟是麵如冠玉,劍眉星目。
一個男子生的比女兒家還俊。
怪不得朕那個瘋子妹妹神魂顛倒。
女帝本來想提及童謠,但忽然又覺得不妥。
她愣了愣神,擺擺袖子。
“退下吧。”
“諾!”
秦銘捏著溫熱的大衍皇玉,趕緊朝殿外退走。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
在這詭異的世界,伴君何止如伴虎啊!
就像今日那女帝問的那個兩桃殺三士、戲猴計。
如果穿越其他世界,你說出來那就代表才華謀略。
但在這個世界說出來那就是給自己送葬!
秦銘心情特彆好。
解除了生存危機還有了兵符。
這變態女帝總算是乾了件好事兒。
……
星雨灣北側郊外。
滿天繁星照的地麵水坑閃閃發亮。
一身紅衣的紅蛇手握蛇靈劍,騎在紅色的雪駒馬上。
在她懷裡坐著七歲的小丫頭麟霜。
麟霜剛剛睡醒,揉著惺忪的雙眼。
“紅衣姐姐,我們這是到哪了?”
紅蛇沒告訴麟霜自己是紅蛇,所以一直被稱作紅衣姐姐。
她在凝霜家住了數日後發現這小丫頭對自己的功法根本學不進去!
所以她帶麟霜出了大柳鎮,想去江湖上找找功法。
原本這世間功法很昂貴,紅蛇沒有錢。
但是麟霜取出了父母珍藏地底的儲錢盒。
那是她爹娘臨死前交代給麟霜讓她埋到紅蛇的陵墓裡。
麟霜將這盒子交給了紅蛇保管。
“麟霜,前麵就是星雨灣了。”
“紅衣姐姐,咱們這是去哪呀?”
“姐姐帶你到江湖上轉轉,找找適合你修煉的武技功法。”
“紅衣姐姐,你說這次會不會碰到你喜歡的那位朋友?”
“不會的。”
“那萬一碰到呢?”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麟霜噘噘肉嘟嘟的小嘴。
“我覺得可能呢。我娘說過,如果你對天上的星星許願,總有一天就會成功的。
那我現在就真誠地替紅衣姐姐許願,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大哥哥!
希望大哥哥也能明白紅衣姐姐的心意。”
紅蛇心底又欣喜又緊張。
她捏捏麟霜滿滿膠原蛋白的的臉蛋輕笑道:
“霜兒,彆胡說了,前麵就到星雨灣了,姐姐帶你去買糖葫蘆吃。”
“好耶好耶,有糖葫蘆吃嘍。”
……
寒夜城南側兩百裡,冰封雪地。
一身灰色佛袍小嬋正騎在白月牛上趕路。
淡淡的佛氣從她身上溢出顯得神聖高貴。
在她左側半空中,天淨師太正手持青蓮拂塵踏雲而行。
漫天大雪都無法近她身體分毫。
小嬋睜開清澈的雙眸看向師父。
“阿彌陀佛,師父,以前你都是讓弟子跟著白月牛步行,怎麼今日讓弟子騎牛?”
“以前的你無法頓悟佛法,師父讓你行萬裡路感悟佛法真諦。
如今你已頓悟凡心滅,騎在白月牛身上有助於你在雪中修行!”
“哦!師父,我們去了寒夜城住哪裡呀?”
小嬋雖說已經斬斷凡塵了無牽掛。
但她仍然不想再踏入皇宮舊地。
天淨師太手中青蓮拂塵輕輕一擺,淡定道:
“此次祭天的玄天壇附近有座隱心寺,到時師父會帶你住在那裡。”
小嬋放心的微微點點頭。
她正要開始修煉。
忽然聽到右側雪地上傳來沙沙的作響聲。
她心裡驚訝,轉頭就看到遠處一根長長的黑色藤蔓,快速向她爬來。
那藤蔓頭頂長著紅色眼睛,眼睛裡滲著鮮血,格外嚇人。
“師父快救我!有詭物來了。”
哪知!
天淨師太隻是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
“師父快救我,這藤蔓上還長著幾隻眼睛,好可怕,阿彌陀佛!”
見那藤蔓越來越接近。
小嬋緊張的拽著白月牛想離開。
結果!
這隻大白牛不僅沒掉頭,反而“哞~”的一聲顯得十分興奮!
詭異藤蔓爬來的瞬間。
白月牛一蹄子將藤蔓血淋淋的腦袋摁住。
隨即它俯下頭來,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小嬋:……|???|看的又呆住了。
小牛,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已頓悟佛法都沒信心對付這詭異藤蔓。
你怎麼就開始吃了?
“師父你快看小牛,它在吃詭物啊!”
天淨師太站在半空,連頭轉都沒轉。
“沒什麼奇怪的。”
“師父,弟子上次跟你出來都沒見到這些詭物。”
天淨師太抬頭看了眼天空,淡定道:
“那是因為血月快到了,天道大戰即將來臨。”
“師父,那我們天靜庵要參與天道大戰嗎?”
天淨師太歎了一口氣。
“為師不喜殺戮!但奈何陛下非讓我參與,也實屬沒辦法!”
“阿彌陀佛!”
小嬋雙手合握作揖道:“弟子知道師父一向最善良,不忍殺生。
師父,第三次天道大戰,你經曆過嗎?”
天淨師太看著遠處漫天大雪輕聲道:
“或許經曆過,又或許沒經曆過,師父已經忘了,阿彌陀佛。”
小嬋不解,清澈的眼眸裡儘是疑惑。
她拍拍小牛的脖子。
“小牛小牛,你知道師父說的何意嗎?”
白月牛哞的一聲,還微微眨了下眼睛。
小嬋疑惑道:“不會吧?連你都知道?是我小嬋太笨了嗎?”
天淨師太心裡淡淡笑道:
是笨,在禪房裡拿把刀殺穿越者你都能把刀掉地上,還有比你笨的弟子嗎?
“師父,天道大戰是不是很可怕呀?”
“不可怕!”
“啊?打的這麼慘烈,還不可怕嗎?”
“世間萬物,難以名狀的、未知的才最最可怕!”
天淨師太轉頭盯著最東側。
就像腳下的這條路,明明已經往西側莫名移動了30裡,世人卻依舊渾渾噩噩。
大衍國元年以前的所有曆史都是一片空白,甚至連人類是怎麼出現的都毫無記載。
就好像時間、空間都在被吞噬一般。
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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