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瘴崖腹地。
黑紅色的毒瘴氣越來越深。
天空雲朵也逐漸變得血紅。
“血月要到了!音兒也不知怎麼樣了?”
一身赤色錦衣的朱雀,袖子裡握著紫芒刃,眼睛盯著半空。
“師父!”紅菱站在遠處沼澤岸,著急道,“趕緊走啊,師父!五行盟已經退出去了。”
“紅菱,你先跟雲堂主返回摩天崖,師父還有點事。”
“不行!師父,我必須跟你一起,你還有什麼事?”
朱雀沒講。
弟子紅菱不知道鈴音臥底的事情。
她灼灼深切的目光看著玄天壇方向。
今日是和鈴音約定的時間。
鈴音隻要獸格沒有激活,就得到這裡來與她彙合逃走。
怎麼現在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音靈鳥飛來。
朱雀趕緊取下密信,注入紫色靈力。
看完信件。
她眉眼中露出一絲欣喜,緊接著又變成疑惑。
奇怪,音兒的獸格是白靈鶴,這與她手心發光完全沒有聯係啊。
這個獸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先回去稟報會長再說!
朱雀轉身拉著弟子朝遠處飛去!
“師父,我還是想知道救我的那人是誰?”
“彆問。”
“師父,其實我心裡猜到一人。”
“誰?”
紅菱輕輕咳嗽兩聲,再次說道:
“我覺得會不會是大衍國的秦將軍?”
正在飛行的朱雀心裡咯噔一下。
“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不要亂講!”
“我沒有亂講。師父,是這樣的,弟子在鎮魔塔十三層被關了五年,身上的衣服早已破了。
我原本一直蜷縮在角落,護住身體隱蔽之處。
但那天被抓的時候突然站起來,弟子胸口就露了出來。
當時那位秦將軍,他竟然把那媚羊校尉的衣服給弟子披著,把胸口蓋起來了。”
朱雀眉眼一亮轉過來看著弟子。
“你說的真的?”
“真的!後來在玄天壇底下,弟子被關在青銅棺材裡,當時身上衣服又掉了。
那秦將軍向我靠近,我還以為他想趁機非禮我。結果他竟然把弟子胸口衣服往上拉了拉。”
聽到這裡的朱雀,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看著遠處雲霧中正帶著五行盟弟子逃走的雲水謠,心裡喃喃道:
“雲水謠啊,你真的收了個好弟子!
怪不得我家音兒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這樣的詭異亂世裡,這樣的男人又有誰不喜歡呢!”
……
隱心寺,厚厚的積雪落滿山野。
山頂上那座老鐘咚的一聲被敲響。
震得山間的噬魂鳥撲棱撲棱的揮打著翅膀。
隱心寺天字號客房。
天淨師太帶著弟子小嬋出現在房間裡屋。
“這孩子,怎麼滿身都是血!阿彌陀佛。”
她趕緊快速將小嬋身上衣服解下。
“身上竟然連一道傷口都沒有,難道血都是他人的?!”
天淨師太右手一抬。
一股雄厚的佛法頓時衝入小嬋靈識。
她看到昏迷的弟子小嬋已恢複麵貌,微微搖了搖頭。
“師父給你的塵心丹,怎麼這麼快就失去效力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天淨師太手臂微微揮動。
空氣中的靈力仿佛被卷起,洶湧的衝向小嬋體內。
霸道的佛法靈力終於將小嬋全身經脈衝開。
“咳咳咳……”
原本昏迷的小嬋輕輕咳嗽了幾聲。
她醒來睜開猶如湖麵的清澈眼眸,疑惑的看著師父。
“師父,我……我怎麼在這?”
“你暈倒了,師父把你帶回來。”
“啊?暈倒了?陀佛阿彌!”
“是阿彌陀佛!不是陀佛阿彌。”
“哦!哎呀,師父,我手上怎麼這麼多血,好嚇人呀!
哎呀,師父,我衣服上怎麼也有那麼多血,我是不是受傷了?傷在哪裡?師父,弟子不想身上留疤。”
“你身上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那怎麼會有這麼多血?難道是我月事來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天淨師太灼灼的目光看著弟子,試探著疑惑問道:
“師父去帶你的時候,玄天壇底下遍地都是屍體,還有很多都被劈成了碎肉,你記不記得?”
小嬋不溜不溜的搖著頭,一臉的懵逼茫然。
她好似非常害怕的問道:
“師父,誰殺的呀?怎麼這麼狠?阿彌陀佛。”
天淨師太:……|???|!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你身子還很虛弱,上床去好生休息。”
“師父,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
“女的?”天淨師太故意問道。
“不,不是!男……男的。弟子這半日剛認識,覺得他人不錯,就想問問他是不是平安?”
“你是出家人,師父把你放過去念往生咒,你剛去了半日就認識一個穿白袍長衣的男子?”
小嬋:……|???
“不是,師父,其實……其實弟子之前就認識。隻不過今天又見麵了。”
“阿彌陀佛,師父給你塵心丹,讓你塵心湮滅。怎麼還記得這些凡塵?”
小嬋一下子愣住,臉紅紅的,話都不敢講。
她兩隻手緊緊捏在一起,腦袋裡一團漿糊。
她想問師父,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糾結之下眼眶竟然紅了。
天淨師太看著自己這傻乎乎的弟子。
她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小嬋的頭發。
“快躺下休息,師父在那些屍體中沒有見到穿白衣的。
換句話說,他應該沒死!”
“哦!”
有了這句話,小嬋就吃了定心丸一樣。
就在這時。
隱心寺的定伊師太敲響了門。
天淨師太手拉被子蓋住弟子。
“定伊主持,何事?”
“師太,底下來了很多白羽暗衛,要對我隱心寺的所有尼姑進行排查,也不知是何事。”
“排查?”
天淨師太幾乎瞬間就想到了是何事。
“隻針對我們隱心寺嗎?”
“不是不是,聽說陛下把皇城周圍所有尼姑庵都要查一遍。”
“哦,原來如此,那估計是你們以前的什麼舊案。主持就暫且彆提我和弟子了。
我弟子近日偶感風寒一直昏迷著,貧尼也很著急在為她治療。”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那師太儘管休息,貧尼暫且不提!”
……
太陰宮上殿,十一樓。
長公主那精致柔軟的白玉床上。
秦銘閉著眼睛正陷入沉睡。
恍恍惚惚中。
他夢到長公主那張絕色的臉正向他靠近。
柔柔軟軟的!
甚至在秦銘的臉上親了起來。
秦銘累得睜不開眼睛。
夢裡的長公主又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熱情!
隻是稍有些奇怪的是。
長公主的舌頭怎麼這麼長?
而且滾燙滾燙!
不對勁啊。
秦銘潛意識裡想到,虎妞一向身體冰寒如雪,怎麼可能會這麼滾燙?
女帝才有可能這麼滾燙!
但是那更不可能了!
讓女帝親他,舌頭到哪裡,哪裡就得燒成灰燼!
秦銘唰的睜開眼睛。
就看到眼前那小小的玄火獸正伸著長長的舌頭,從他眼睛上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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