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團的戰場上。
軒轅家主軒轅劍、東方家主東方墨手握帶血的長劍,遠遠盯著秦銘的背影。
“鎮南將軍怎能為一個穿越者流眼淚?”
“我們殺穿越者的聖戰,他竟然說是該死的戰爭!”
“這件事情必須稟報陛下,此事必有蹊蹺!”
秦銘找了塊鮮花盛開的地方,將阿茹和弟弟阿木安葬。
他在那墳墓之前坐了很久。
長公主、十位生肖、鈴音均站在邊上。
身後遠處的許多白羽衛將領對此頗為不解。
“秦將軍為什麼要安葬一名穿越者?”
“穿越者不是都該死,殺之而後快嗎?秦將軍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
“放肆!”
長公主轉過身去,淩厲的雙眼死死的瞪著。
“誰再敢亂言,本宮砍了他的腦袋!”
大雨瓢潑,血月比原來更加鮮紅。
戰場十裡遠處的青霞山頂端。
穿披黑袍,手握紫檀杖的異朽婆婆,一雙炯炯的雙眼盯著遠處戰場。
她腰間的粉色剪刀仿佛比原來更紅了一些。
“好多血啊,嗬嗬嗬
“押注原住民的1000萬兩,押注穿越者的300萬兩,看起來這第一場戰打下來勢均力敵呀!
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原住民中軍大帳。
身著金黃色盔甲的女帝正坐在龍椅上緩緩的調節氣息。
上官青兒取了些藥膏放在女帝旁邊。
“陛下,您的傷怎麼樣了?”
“隻是經脈有些混亂,無妨。
那教主沒使全力,朕也沒使全力!”
“陛下,那個金陽子戰鬥時青兒看了,他的修為深不可測。
慧玄方丈三人都無法奈他何!不過看起來,金陽子身體似乎很虛弱。”
“那個青龍呢?”
“報!啟稟陛下,白柳將軍,軒轅家主,東方家主,極劍山莊莊主等求見。”
女帝瞬時停止療傷,擺出一副身體無恙的樣子。
“讓他們進來。”
一身白甲的白柳走在最前側。
身後跟著各位家主。
“白柳,青龍實力如何?”
“陛下放心,臣已多次進行試探,那青龍修為最多宗師九重,不足為慮。”
“那就好!照這樣看來,朕還是高估他們了!明日就把他們一網打儘。”
“陛下,臣有事啟奏,今日鎮南將軍竟然為一個穿越者哭泣,並且還把她抱回來埋葬!”
旁邊的上官青兒立即附在女帝耳邊,將事情說了一遍。
“陛下,鎮南將軍此舉實為不妥,應該予以懲戒!否則會影響軍心。”
女帝眼睛瞪著軒轅劍。
“多大點事,雖然我們和穿越者不共戴天。
但是那個阿茹畢竟救過朕的瘋子妹妹和鎮南將軍。
鎮南將軍將她帶回來安葬。
不僅沒有罪責,反而更顯重情重義。”
白柳:(⊙o⊙)!
軒轅劍:
“陛下,鎮南將軍說這場聖戰是......是該死的戰爭!”
女帝微微皺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一向心地善良,肯定是看我軍死亡太多,憂國憂民罷了!
東方墨:
軒轅劍轉頭看了一眼白柳,白柳麵不改色。
“啟稟陛下,今日一戰,我軍共死亡十萬人,殺死穿越者五千。”
“好!畢竟今日破障階段,我軍處於劣勢。
等明日最後一場決戰,定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命令大軍迅速補充丹藥體力。
明日卯時(5:00-7:00),決一死戰!”
“諾!”
……
摩天崖作戰亭。
教主坐在桌前一連喝了兩杯鮮血。
盟主金陽子靠在旁邊的躺椅上。
青龍教主則雙手背在身後,站在涼亭窗口處。
周圍旋風隊風翎隊長、落霞仙子、春秋道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教主、盟主、會長,今日一戰,我們穿越者總共死亡五千人,對方原住民死了近十萬!
不過今日他們破障階段死的很多,明日要想殺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容易。
照這種比例下去,恐怕明日的戰鬥會很艱難。”
“桀桀桀……”教主站了起來,雙臂伸展,自信滿滿笑道。
“那可不一定,本座的殺手鐧還沒用呢!”
金陽子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亭邊的青龍。
在她雙眼中含著濃濃的死氣,正盯著遠處的女帝和長公主大帳。
看來青龍要報當年之仇了。
那臭小子咋辦呢!
……
摩天崖大雨。
天空中血月在雲層中穿梭。
近百萬隻的噬魂鳥從空中落下,不斷啄食著戰場上穿越者的屍體。
秦銘坐在一處濕漉漉的大青石上。
他沒有使用靈力,任由天空的大雨將身上淋了個透徹!
他看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樣?
穿越者和原住民之間的仇恨顯然並沒有那麼簡單,跟這血月跟這獸格脫不了乾係!
他來到這詭異的世界。
最大的心願就是能保護那些對他好的人!
可時至今日,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尤其是阿茹死的時候。
他生怕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他不敢想象,如果死的人是長公主鈴音,是師父或者是十二生肖,她的心裡會有多麼痛苦。
他也終於第一次從心底裡意識到,五行盟堅持要破解這世間詭異的偉大!
如果不解決問題,仇恨永無止境!
源源不斷的穿越,源源不斷的殺戮仇恨!
“小秦子!”身著銀灰色盔甲的媚羊走來,胳膊上還掛著包紮的繃帶。
“主子讓你回大帳休息,彆在這裡淋雨了。”
秦銘微微點了點頭。
“媚羊姐姐,你們去休息吧,我想單獨坐一會兒。”
媚羊歎了口氣,心裡也是酸酸的。
旁邊的萌兔跟上來悄聲詢問:“怎麼樣?”
媚羊搖了搖頭。
“你也知道的,小秦子一向重情重義。
那個阿茹雖然是穿越者,但是對他有恩!
回去稟報主子吧,小秦子在那風雨中這樣坐著會生病的。”
風越來越大,天空電閃雷鳴。
那血色的月亮猶如惡魔之眼一般俯瞰著摩天崖。
秦銘抬頭盯著它。
他有一種錯覺。
這天空血月似乎變得更加鮮紅了。
上麵血液的流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就好像這天地間死了這麼多人,讓它更加煥發生機一般!
“該死的血月,該死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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