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血管的針尖讓夏埃多了點清醒,猩紅畫麵裡雌性的身影依舊柔美,對他來說就像餓了許久突然看見的小羚羊一般,本能的想要撲她。

饞她。

饞得要發瘋了。

胸膛在悸動的起伏,夏埃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躍躍欲試的抗衡他的理智。

他隻得將身體後避,持續喘息,用壓抑到喑失的嗓子問:“姐姐……是抑製劑嗎。”

“恩。”蘇奈將液體儘數推進他身體裡,語氣正常道:“飛船上鮫人多,我剛去給你偷的,你好了記得還給人家,彆指望我給你還債。”

眼前的少年有些麵紅耳赤,看樣子應該是發情給激的。

他一直將身體往後牆擠,那樣子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蘇奈剛收了針管,他更是不顧鐵鏈的束縛,愣是將身體縮入角落,把地上倒著的厚重鐵門拖得“錚!”的一聲。

燈光本就昏黃,照不到那方牆角。

隻聽見他澀啞道:“……抑製劑生效是需要時間的,蘇奈姐姐,你還是先……躲我遠一點吧。”

這樣刻意避著,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明顯聽出他聲音裡的苦意。

他體型的成長是肉眼可見的,少年的澀嫩感早就被磨礪得幾乎不見,一米九的高長身影,就那麼失意落寞的縮在黑暗裡,好像可憐極了。

但蘇奈分明能感受到,他再暗處對她蟄伏得躍躍欲試的本能,即使是這樣刻意躲避著,他的視線也依舊“餓”得猶如實質的鎖定著她。

這種被緊盯著的感受,會讓她覺得隻要她稍微一動,這小子就會撲上來。

帶著這種猜測,她眉梢微抬,轉身要走。

“錚!”果不其然,就在她轉身的同時,避在黑暗裡的身影突然掙動鐵鏈,勢不可擋的朝她撲了過來!

蘇奈早有預感,避免了被撲在地上的狼狽,卻還是被他整個抵在了牆上。

他的手臂一隻護在她腦後,一隻護在她腰後,順帶手掌還扣住了她放在腰側的手肘,高大的身形擋在她前麵,微微躬著肩,整個籠罩著她,灼熱急促的氣息也不斷撲下來。

這是一個防止她受傷,卻又對她絕對占有的護食姿態。

是的,護食。

他壓不住了。

護急眼了。

這一瞬間他本能的不想要任何人搶走她,不想要她再一次離開。

年輕的豹子沒有那麼好的自控能力,他的理智和渴望在互相俺都,他的確言行不一,因為連他的理智,都時刻想要貼近她。

他護食的手臂緊繃用力到顫抖,壓抑喘氣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姐姐……”

蘇奈聽到了他吞咽的微小動靜。

她瞅他。

背光之下,他圓圓的豹耳朵立在頭上格外有趣,跟他的體魄一對比,反差得很。

反差得她想笑:“小豹子,不學好,想乾什麼?”

籠罩她的年輕雄性沒有說話。

他猩紅的眼望著她,胸膛急促著。

不學好嗎。

是了。

他不是個好豹子。

地下城混跡的出身,那樣混亂的原生環境,被嫌棄,被鄙夷,被驅趕。

在基斯星拚命的磨礪,是因為他痛苦自己配不上她,她是月亮,愛慕敬仰她的人太多太多了,他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

他想要做她的外室,因為這是他唯一敢肖想的,離她最近的位置。

她的香氣在席卷他。

夏埃哀默的閉了閉眼,嗓子裡吞下一口血氣,啞道:“姐姐,我什麼都不會,你肯不肯再教我一些,我不要名分……可以嗎。”

明明護食護得這麼緊,他聲音裡卻帶著點不抱希望的可憐。

蘇奈捏捏他的獸耳,他就親昵的拱下來,蹭她的手心和臉側。

氣息滾進她脖頸衣領裡,燙得很。

也沒心情捉弄他了,蘇奈揉捏他的獸耳:“不要名分太吃虧了,不能老是把自己放在吃虧的位置上,不然會被欺負的。”

尤其是她這種惡劣的性格。

沒良心發現的時候,能欺負死他。

本來在她的打算裡,沒想這麼快的收夏埃的,但……好吧她承認,夏埃傻麅子一樣的赤誠,她多少有點動容。

就要回帝都了,蟲族戰亂,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收了好。

她擦擦少年唇角的血跡,將他一把推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似認真似玩笑的道:

“要學是吧。”

行,那就當她老牛吃嫩草吧!

不過。

蘇奈拍拍他的臉:“我沒啃過你這麼嫩的,下手重,彆哭嗷。”

“撕拉——!”布料毀壞的聲音。

飛船地下倉庫裡,間歇性傳來少年溢出的悶哼聲。

一瞬間,血氣繞上骨鐲,淨化海麵的藍光一再增強,將整個極寒海域籠罩在夢幻的藍色中。

帝都。

火網破裂之後,中央星的最後一片安寧失去了保護罩。

一艘艘蟲艦將帝都遮得不見天日。

最前方的蟲艦比其他蟲艦都寬大豪華,更用精鐵焊製,那是蟲後的船艦。

斯卡蒂漠視的站在光幕前,看著下方和自己的蟲族下屬憤怒殺伐的獸人們,語氣涼薄:

“無用掙紮的螻蟻。”

蟲老的改造能力讓蟲族新增了不少足以對抗4S級獸人的蟲將。

除了那頭白虎,整個帝都的獸人根本沒有對抗的能力。就算她堂而皇之的將蟲艦暴露在這裡,這群螻蟻都殺不了她。

站在她身後的蟲老也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勸降書已經發去獸人的皇宮了,即使獸人女皇還敢負隅頑抗,也支撐不了多久。很快,我們蟲族就會擁有一群獸奴,和整片遼闊的星域了。”

斯卡蒂皺了皺眉。

她本來有些不太耐煩,但心頭隱隱的不安卻讓她無法忽視。

明明蟲族的侵略已經到了尾聲,隻需要坐等勝利即刻,為什麼她卻有一種惴惴感?

斯卡蒂摒棄這種念頭。

她還惦記著蘇奈那個厲害的雌性獸人。

帝都的戰爭拖了她太久,拖得她沒辦法抽身去找那個有趣的雌性,這讓她心情很不好。

她覺得蘇奈沒死。

雖然這猜測沒有根據,但她上眼的“獸人玩具”,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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