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1.1837崩壞的前奏

一切都不出風暴女神所料。

即便是“風暴呼喚”疊加“元素之怒”，兩個強大的三段瞬發龍吼，也沒能將提亞穆特堅硬的艾德曼合金外殼徹底切碎。

等風暴平息，宇宙天神提亞穆特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從觸目驚心的傷口處不斷湧出的不是熱血，而是熾熱的熔岩。不，是熾熱的艾德曼鋼水。赤紅的鋼水不斷湧出割裂的創傷，然後迅速冷凝成新的合金外殼。

轉瞬之間，宇宙天神提亞穆特就修複如初。連“傷疤”都沒留下。

唯一的破綻就是宇宙天神提亞穆特六目迷離，渾身顫抖，呼吸粗重，緊咬牙關，嘎嘣作響。

腦海中一股電流湧過，大腿夾緊，渾身過電。一股暖流從小腹噴出，緊跟著被無邊的羞恥感淹沒。

“祂是……尿了？”如此明顯，吳塵不可能看不見啊。

“失禁隻是崩壞的前奏。”作為鬆加德和溪木領的女主人，為“現世的舒爾”龍神一體的溪木領主大人掌管古往今來所有“床婦”的暴風女神吉娜萊絲，對此不要太有經驗：“‘99次毀滅和重生的記憶’，費德拉·莎黛夫人最高33次的過關記錄，其實到第9次她的意誌就已徹底崩壞。剩下的24次都是憑借自身迪德拉領主強橫的肉體在硬扛死撐。艾德曼合金神軀顯然要比迪德拉領主的魔軀更加強韌。應該能撐過99次毀滅和重生的洗禮，然而驅動這具神軀的‘小可愛’能不能撐住，就不好說了。”

“物質和精神。”吳塵明白暴風女神吉娜萊絲的含義：“一旦不能支撐，就會發生靈肉剝離。”

“是的，到那時就是我們的機會。”暴風女神吉娜萊絲氣定神閒的充當旁觀者：“隻要把刺入天神之腦的‘神性結晶’取出，‘小可愛’的反抗自然也就結束了。親愛的要考慮該如何安置她。”

“作為第二十三位毀滅女神？”吳塵詢問七星女神的意見。

“也可以。”暴風女神吉娜萊絲委婉的建議：“但把她的神性錨定在毀滅女神專屬的‘死地領域’，就要放棄眼前這個破碎時空的守護神域。”

“明白了。”暴風女神吉娜萊絲的意思是很明顯，一旦成為第二十三位『環女神』，緋紅神女巫就必須放棄《末日競技場》6星守護神的權利。把自己的神性錨定從《末日競技場》轉移到夢達斯湮滅的死地領域。

顯然，這是得不償失的選擇。一旦失去了6星守護神，《末日競技場》很可能會降星成六框。最大收割結算立刻腰斬一半。

但從並入小宇宙的規則來說，神性錨定的轉移並沒有本質的區彆。

因為簡單的說，吳塵的女伴有兩個層麵的接入規則：5星及5星以下的女伴，5星及5星以上的女神。

女伴接入Ω幕網，小宇宙中具現化的表現就是『星域』。

女神接入Ω白洞幕網，小宇宙中具現化的表現就是『星座』！

星光璀璨的「環女神星域」的守護神，顯然是7星暴風女神吉娜萊絲。在這個“表裡二元世界”中，女伴的精神內核在吳塵的〖Ω小宇宙〗中固化成星體，而女伴的物質軀體卻仍置身在“表裡二元世界”之中，並能經由『Ω白洞』實現“表裡二元世界”的穿越！

『Ω白洞』就是專屬於「環女神」的“閾限之橋”。

但需要注意的是，『溪木套牌』中的女伴大多是並入『Ω摩羯座』，7星暴風女神吉娜萊絲也是摩羯座的「Ω守護神」。因為庇護所破碎，作為劇情世界中的神祇，7星暴風女神吉娜萊絲還沒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庇護所公民。所以“Ω摩羯座的吉內女神”隻在本星空下（夢達斯）擁有類似「Ω守護神」的能力。並可經由『Ω白洞』以低於本尊（＜7星）的姿態（比如攻殼），降臨其他破碎時空。

就在電光石火刹那間的短暫精神交流中，咬牙死撐的宇宙天神提亞穆特又一次渾身過電，絞緊大腿。

彆說高強度的戰鬥，想要直挺挺的站起都成難題。

而且無法抵禦的顱內高潮，又經由宇宙天神提亞穆特的精神共振反傳回緋紅神女巫的神識之內。如此循環往複，不斷堆疊的精神能量呈爆炸式的增長。一次強過一次，一次蓋過一次！如果把天神提亞穆特的神識看成一顆瀕臨死亡的太陽，此刻這顆太陽正飛快燃燒掉最後的光熱，爆發出奪目的強光將整個黑暗的宇宙照亮！

可怕的是祂殘存的理智也在大爆發中被衝刷殆儘，根本無力反抗，崩壞永不停息。

所有用來描述這場“99次毀滅和重生的記憶”大爆炸的詞彙，在真實上演的場景前都顯的蒼白無力。

短短的9次之後，宇宙天神提亞穆特連動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耗儘。巨大的神軀轟然癱坐在地，劇烈抖動的腰身似要自己把自己折疊在一起。六目迷離，五官移位。口涎橫流，四肢扭曲。

一般情況下，感官的刺激都是由外而內。先作用於肉體再傳遞給精神。

任誰也勸不住，九頭牛都拉不回。心甘情願戴上“毀滅王冠”的緋紅神女巫卻是超越肉身，直達靈魂。然後經由宇宙天神提亞穆特2000呎神軀的放大後，再凶猛的反饋。如此反複疊加，當真恐怖如斯。

根本就是傳說中“沾之即死，觸之必亡”的無解毒藥。

9次就已脫形，人不人，神不神，攤成爛泥，任人宰割。99次耍下來，還不神形俱滅？

吳塵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立刻發現異常：“瞧，祂的合金神軀正在軟化。而且艾德曼金屬開始有目的的向著特定的部位堆積。”

科學的說，這種堅硬金屬忽然軟化的現象叫做“金屬疲勞”：指一種在交變應力作用下，金屬材料發生破壞的現象。

交變應力（AlternatingStress），又稱循環應力、重複應力，是隨時間作周期性變化的應力。產生的原因是荷載作周期性變化，或是荷載不變，構件作周期性運動。在應力循環中，如最大應力和最小應力各自維持某一數值的，稱為“穩定交變應力”；如最大應力和最小應力隨時間改變其大小的，稱為“不穩定交變應力”。

代入眼前的情形，宇宙天神提亞穆特顯然是受到“不穩定交變應力”而發生了“金屬疲勞”。

再參考倒地不起，不斷抽搐喘粗氣，流口水翻白眼的宇宙天神提亞穆特的狀況，戰鬥已經結束了。

吳塵“不用動一根手指”的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