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強闖傳送門。
宇文極臉色劇變。
他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他看到那個白衣青年,已經消失在了傳送門中。
他一咬牙,就在傳送門關閉的瞬間,飛了進去。
隨著傳送門消失,宇文極也跟著一同消失不見。
武馬狂刀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雖然他們也很想抓到拓跋武,可如果讓他們不顧自身性命,他們卻做不到。
要知道,如果宇文極稍微慢上一分,肉身必然會被傳送門毀掉,弄不好元神也要受損。
此時,傳送門已經關閉,如果再想開啟,就隻能等下次的開啟時間了。
武馬狂刀等人,看著空蕩蕩的祭壇,搖頭歎息,眼中滿是失望。
現在隻能祈禱宇文極能抓到對方了。
楚玄隻覺身體一輕,腦袋陣陣發暈,眼前隨即一花,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之中。
他的身體,懸浮在空中,下麵是一片大海。
這裡應該就是長浩星域,也是去滄瀾大陸的必經路線之一。
楚玄不敢耽擱,極速向著遠處飛去,他要儘快找到去玉龍星域的傳送點。
從這裡傳送至玉龍星域,然後跨過無儘星海到達縹緲星域,從縹緲星域就可直接傳送到滄瀾大陸。
這是最快的路線。
楚玄一邊飛,一邊思索。
宇文極他們,是如何找到自己的,這事總透著詭異。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了天邊。
就在他消失後,不到十個呼吸,宇文極突兀地出現在海麵之上。
看著茫茫大海,宇文極微微有些茫然,拓跋武去哪裡了?
他立刻放出神識,一瞬間萬裡,可是卻一無所獲。
衝進傳送陣時,他沒有想到那麼多,可是來到這裡之後,他才想到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如果對方真有易容的手段,那他注定一無所獲。
哎,還是太衝動了!
如果自己能帶著那枚茶樹葉,一同傳送過來就好了。
就在惆悵之際,一片碧綠如翡翠一般的樹葉,緩緩地從他的衣服中飛了出來。
這……
看著樹葉,宇文極微微震驚,隨即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沒有想到,茶樹葉竟然真的一起傳送了過來。
果然,那位的手段神鬼莫測,這讓他對衍聖王,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有了這片樹葉,那小子插翅難逃!
宇文極冷笑。
茶樹葉緩緩漂浮在了空中,下一秒發出一抹淡淡的綠光,向著遠方急速飛去。
宇文極也不遲疑,立刻跟了上去。
楚玄心臟猛然一跳,一股難言的心悸感襲來。
有大恐怖!
每次有這種感覺時,必然會伴隨著自己無法力敵的危險靠近。
這次的危險,其實不用多想,楚玄大概也猜到,多半就是宇文極等人追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
楚玄再次加快了速度,幾個呼吸,就飛了數萬裡,很快,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座城市。
他立刻改變了方向,向著城池飛去。
人多的地方,即便有危險,也可以見機行事,逃脫的機會也大一些。
果然,當他轉變方向之後,那種心悸的感覺,減弱了許多。
麵前的城池叫天浩城,城池上空有禁製,無法飛躍,隻能徒步進城。
楚玄混入人群之中,向守衛交了兩塊下品靈石,很快就通過了檢查,進入了城池。
與三眼魔族的城市一樣,城池內部可以低空飛行,隻要不超過一定高度就行。
進入城池之後,楚玄立刻飛離,片刻之後,他便進入了一座酒樓。
這裡人多,而且魚龍混雜,更利於脫身,做了一些布置之後,楚玄來到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隨即學著彆人點了一些靈酒與靈肉,一邊等待,一邊看著手裡的“入城須知”。
這是他進入城池時,在拓跋武的提醒下,花了一塊下品靈石向守衛賣來的。
這對於入城的新人來說,有了這東西,可以少去許多麻煩。
不得在城內使用神念探查。
不得在城內鬥毆殺人。
不得在城內強買強賣……
楚玄逐字逐句地認真看著,這樣的禁製條例,有上百條。
正是因為他看到了不得在城內鬥毆殺人這一條,所以他才敢在這家酒樓等著追殺自己的人。
片刻之後,楚玄已將所有須知條例看完,端起桌上的靈酒,喝了一口,嘴角翹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隻要自己按照條例上規定的行事,不管是誰,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自己暫時安全,那他要看看,追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更讓他好奇的是,對方是如何準確定位他的。
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始終是個隱患。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遠處急速飛來。
宇文極?
看到來人,楚玄眸光微微一縮,竟然是這個家夥,可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楚玄仔細打量著對方。
宇文極降落在酒樓門口,皺眉打量著酒樓,時不時還低頭看向手中的一片樹葉。
那樹葉之上,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法則之力,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若隱若現。
神橋茶樹葉?
楚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立刻搜尋自己的識海。
僅憑一片樹葉,對方不可能找到自己,除非上次拜見那位衍聖王時,對方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可任由他搜尋完整個識海,卻沒有絲毫收獲。
最後,他又將自己神海搜尋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異常。
楚玄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對方一定在自己身上做了某種標記。
可他卻一時找不出來!
這讓他的臉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如果一直找不出標記,那他就彆想甩開宇文極。
同時這也說明,上次,那位衍聖王就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
可讓楚玄不解的是,對方既已看破,為什麼沒有當場拿下自己?
那老家夥到底在謀劃什麼?
楚玄微微沉思!
這時,樓下的宇文極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二樓窗戶。
然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