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窗邊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貴公子。
看到此人,文宇極眼中的怒意緩緩升騰!
他認出來了!
這個青年,正是之前在衍聖王城的酒樓中,說他像旺財的家夥。
雖然不明白旺財是什麼意思,但從這個家夥嘴裡說出來,就絕對不是好事。
此時對方出現在這裡,用屁股都能想明白。
對方就是拓跋武偽裝的。
一想起對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離開。
宇文極的怒火就無法壓製。
該死的,這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對方抓回去。
楚玄這時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暫時拋擲腦後。
不管那位衍聖王在謀劃什麼,隻要他自身強大了,不管對方想乾什麼,都有應對之力。
反之,沒有強大的實力,即便自己想明白了對方的謀劃,也隻是對方案板上的魚肉而已。
理清了思路,楚玄心頭豁然開朗,這才看向站在樓下一臉怒視著自己的宇文極。
“宇文旺財,追了我這麼長時間,要不要上來喝一杯,休息一下!”
楚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找死!”
宇文極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現在又被楚玄挑釁,哪裡還能壓得住火氣。
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楚玄所在的二樓窗戶飛去,同時手上一股恐怖的吸力,向著楚玄卷去。
看到這一幕,楚玄臉上沒有半分懼色。
一拳轟出。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一股恐怖的勁氣激蕩開來。
轟隆……
整個酒樓一顫,其上禁製瞬間激活,這才沒有讓酒樓坍塌。
宇文極臉色一變,他忘了這裡不能打鬥。
當他看到楚玄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他赫然明了,自己上了對方的當。
該死的!
此時酒樓之中的客人,被剛才的震動嚇了一跳,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衝出酒樓。
畢竟不管在哪裡,都是普通人居多,半神都隻是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凡人不可觸碰。
酒店的老板倒是一位登天境的武者,可當他看到,懸浮在半空中的宇文極時,忍不住的顫抖。
在半神麵前,他依然隻是螻蟻。
宇文極冷冷地看了一眼楚玄,轉身準備離去。
他知道,自己如果在糾纏下去,很可能會被驅逐出天浩城,甚至,還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反正拓跋武又跑不掉,慢慢耗就是了,就不行他不出城。
“等等!”就在這時,楚玄從窗戶中跳下來,來到老板身邊,看向宇文極笑著說道:
“宇文旺財,你打擾了人家酒樓的生意,現在就想一走了知,這說不過去吧!”
“哼!”宇文極看著楚玄,眼中都能噴出火來。
最終,還是扔出一個下品的儲物袋,便消失不見。
跑的島挺快?
楚玄抓過儲物袋,淡淡一笑,這次,他隻是試探,對方果然不敢動手。
這樣他就徹底放下心了。
神念一掃,竟然有上百塊下品靈石,楚玄也不猶豫,直接將儲物袋遞給酒樓老板。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老板抓著儲物袋,一臉的感激,他不是傻子,他雖然看不出眼前青年的具體修為,但是能與一位半神正麵叫板的存在,必然不俗。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給我一間上好客房就行!”
楚玄笑道,如果找不出自己身上的標記,他根本無法離開,所以還不如直接住下。
“好,我這就去安排!”
老板急忙點頭,如果不是楚玄,這次他的損失就大了,懷著感激之情,他準備將最好的天子號客房騰出來,給這位客人。
“何人在城內打鬥?”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迅速趕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名大胡子中年人。
此人身上散發著四星半神的威壓,讓人心生敬畏。
“魏統領您來了!”
看到大胡子中年人,酒樓老板急忙堆笑,上前打招呼。
“到底什麼情況?”
大胡子中年人,瞪著眼睛,掃視一圈,淡淡問道。
“是這樣的,剛才有一位半神,可能是喝醉了,不小心,攻擊了一下我家酒樓,這才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酒樓老板笑著說道,將宇文極攻擊楚玄的事情,改成了攻擊酒樓。
楚玄知道,這是酒樓老板在有意遮掩自己。
這讓楚玄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最後酒樓老板笑著說道:“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位半神大人,自知理虧,賠了我們一百塊下品靈石,算是道歉,我們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大胡子中年人,聽完之後,眸光閃動,他知道這裡麵一定還有什麼事情。
但涉事人,畢竟是一位半神,既然酒樓不追究,那他們也懶得再管。
可就在他離開時,突然瞥向楚玄,便停下了腳步。
“你是外地人?”
大胡子中年人看著楚玄,眼眸微微眯起。
楚玄心中咯噔一聲。
他沒有說話,衣服也沒有太大區彆,對方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過到了此時,他也沒辦法隱瞞,便點了點頭。
“攻擊酒樓的半神,你可認識?”
大胡子盯著楚玄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透。
“不認識?”這次楚玄直接搖頭。
他與宇文極都有秘密,尤其是他身上的秘密,足以讓整個長浩星域震動,弄不好很容易將自己搭進去。
大胡子盯著楚玄看了半晌,這才帶著手下離開。
望著遠去的大胡子,楚玄突然覺得,這座城市,似乎也沒有那麼安全。
看來,得儘快找到自己身上的標記,離開這裡。
回到酒樓老板準備的房間。
楚玄便迫不及待,再次進入內視模式。
這次他要查看自己的五臟六腑,以及全身各處,他決定找不到標記,絕不出關。
另一邊。
宇文極離開後沒多久,便又悄然回到了楚玄對麵的一家酒樓,住了下來。
之後,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楚玄所在的酒樓。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了五天。
楚玄已經搜遍了五臟六腑,包括全身的細胞,可依然沒有發現端倪。
這讓他鬱悶到了極點。
對方到底將標記放到了哪裡?
換位思考,楚玄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後,他又檢查了衣服,鞋子,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
可依然一無所獲。
楚玄都塊瘋了。
就這時,酒樓老板與前幾日一樣,讓人送來了酒水。
楚玄確實有些口渴。
可當他端起水杯時,突然他的目光呆滯了了。
他終於知道,對方將標記放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