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情況?今天下雨了嗎?”
劉宇磊有些不清楚具體情況,然而塔癩卻皺緊了眉頭,對眾人說道。
“你們還記得對抗異生獸最好的方式嗎?”
“記得,心中不再恐懼,保持著良好的情緒什麼的。”
“對,彆害怕……千萬彆害怕。”塔癩說完猛地將窗戶關上,鎖扣扣死的聲響在房間裡回蕩。可詭異的是,窗外的迷霧並未被阻隔,反而像活物一般,緩緩貼著玻璃蠕動,仿佛在窺探室內的動靜。
這一切……太刻意了。
塔癩做完這一切後也打開了手機,出乎意料的,信號已經徹底消失,甚至連定位服務都無法使用。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搖了搖頭,而這也讓剛22歲的塔癩心頭一緊。
“不好……這裡是我鄉下,我表妹和姑姑就住這一片,瑪德……”
暗罵的同時他在地上準備床鋪,告知幾人今夜隻能在這裡休息後,他也分配起工作。
兩人睡覺,兩人站崗。
現場不算月寂是有五人的。
提議剛出,寧夏川立刻冷聲打斷:“不行……通宵不是問題,但誰也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所有人分散警戒,互相照應,至少能壯膽。”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塔癩身上,“你想關燈?雖然能降低被發現的風險,但我建議隻拉上窗簾,徹底隔絕外界——燈可以暗,但絕不能滅。”
劉宇磊沉默點頭,塔癩也沒再爭執。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無需多言,彼此信任早已刻進骨子裡。
幾盞邊緣的燈被熄滅,房間陷入昏沉的微光,陰影在角落裡扭曲蠕動。塔癩深吸一口氣,走向最後一扇未關的窗戶——老舊的防盜窗鏽跡斑斑,仿佛隨時會崩裂。
就在他伸手去拉窗框的瞬間,迷霧中……緩緩浮現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一動不動,卻仿佛正隔著濃霧,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不是好事……
眼見那身影即將衝來,塔癩狠狠地關上窗戶並鎖上,眾人循聲望去的瞬間,一隻小型異生獸——佩德隆也撞擊在了防盜窗上。
咚!!!
這一下,整個房屋都震撼了起來,站在窗戶前的塔癩自然是嚇了一身冷汗,但他依舊從容不迫地麵對眼前的異生獸。
從表現來看,他不止一次遇見這玩意了。
“我靠,異生獸真特麼來了!郭曉明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了窗邊,隨著他舉起中指,嘲諷的語氣也蹦了出來。
“唉,你進來啊~小廢物,你大爹就在這裡,怎麼??你怎麼進不來啊~~”
嘲諷的語氣確實緩解了氣氛,就在眾人放鬆之際,更詭異的畫麵發生了。
吱!!吱!!吱!!!
佩德隆的肢節瘋狂拍打玻璃,尖銳的刮擦聲讓人牙酸。但很快,眾人察覺到了異常——那根本不是攻擊性的嘶吼,而是……慘叫。一種扭曲的、充滿恐懼的尖嘯,仿佛它正被某種更恐怖的東西追逐。
“不對勁……”寧夏川嗓音沙啞,“它在害怕什麼?”
而是尖叫聲。
屬於異生獸的尖叫聲。
可這又是什麼情況??
下一秒,佩德隆忽然離開了窗邊,仿佛被什麼更強大的東西瞬間拖走,嘶鳴的同時,它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迷霧中。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緊張氣氛都達到了巔峰。
“喂,你們看…”
郭曉明說話的同時,也將手指向了窗外的遠處。
濃霧深處,數十個黑影正以完全同步的頻率左右搖擺。它們有著人類的輪廓,卻像提線木偶般機械地移動。
但從行為邏輯上來看,它們和人類完全不搭邊。
誰家正常人,會在大晚上的外麵一直散步,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一句話不放的?
“那些東西,就是殺了異生獸的存在嗎……”
劉宇磊的聲音都壓低了幾個度,並用眼神暗示塔癩抓緊拉上窗簾。眼神交流過後,塔癩也準備行動。
“等會,這會拉窗簾,真的不會出事嗎?”
郭曉明的疑問傳入了眾人的耳畔,他的提問很有道理,也讓場麵再次陷入了死局。
劉宇磊見狀也搖了搖床上的月寂,隻是很可惜……他並沒有醒來,甚至連呼吸都是微弱且紊亂的。
在這時,歌聲飄來了——
“月昏昏,路迢迢……”
“死人骨,吹燈照……”
那聲音不似人嗓,倒像是從腐爛的喉嚨裡擠出來的,沙啞、斷續,帶著某種詭異的韻律。
這很顯然是華夏國核心文化的鬼故事,跟異生獸和怪獸沒有一點關係,也跟奧特曼的關係極少。
“這特麼……”劉宇磊的後背死死抵住牆壁,喉結劇烈滾動,“是《幽冥引》...我奶奶說過,這是給死人指路的...”
寧夏川突然一個箭步衝到主臥開關前,“啪”的一聲,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而主臥的窗戶,也是最大的那一扇。
“喂,你乾什麼呢!”
郭曉明有些不理解寧夏穿的所作所為,他低聲喝道,然而寧夏川卻用手指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
“瑪德,你這麼乾,它們會發現的。”
郭曉明依舊在繼續自己的言辭,他把聲音放下了好幾個調,然而寧夏川和塔癩也隻能借助迷霧中的詭異燈光比出一個手勢。
當務之急是熬過這個夜晚,搞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
如果這個世界因為異生獸的入侵而出現了其他的產物,那麼事態就更加嚴峻了。
畢竟唯一一個能變身奧特曼的人,此刻正虛弱的躺在床上。
就在幾人屏住呼吸,看著外麵的黑影消失之後,他們也不禁鬆了口氣,劉宇磊是最先鬆了口氣的,畢竟在奈克斯特誕生的時候,他就處於第一現場。
這樣的命,他還不想早早丟掉。
“呼……憋死我了。”
話畢,他也準備關上主臥的窗簾,他拽起一邊,隨意地往另一側拉去。
然而一聲悶響突兀地傳來。
砰!!
下一刻,一顆人頭撞在了窗戶上,血液揮灑在玻璃上的同時,眾人的恐懼情緒也提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