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共籠街巷失守...全員玉碎!!”
簡易指揮室內的高橋雄,聽到這個消息,麵色瞬間一僵,瞳孔慢慢的放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回來的士兵。
“共籠街巷失守?一千多人十分鐘都沒有守住?”
高橋雄語氣一下變得暴躁,這種速度就算是陣地戰,也不可能這麼快。
隻是意外歸意外,他勉強壓製著心頭的怒氣,共籠街巷被突破,那就是隔了兩條街道就是他們的第二防線。
一旁的木柳春上還有黑川穀麵色變的很凝重了起來,隻是這時,他們看到一道身影,快速的進入了指揮室。
“報告...虎賁旅已經打到我們第二條防線,說請求戰術指導...”
“怎麼會突破這麼快,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橋雄死死的盯著傳令兵,眸子仿佛要奪人而噬,眼神之中一直都是帶著冷冽。
他再也坐不住,迅速的走出指揮室。
高橋雄剛走出營帳,迎麵又和一個傳令兵碰上,對方恐慌的神情,讓他升起了一個相當不好的預感。
“報告...我們前線的戰士說晉綏軍三十五師複活了。”
聲音一出,宛若晴天霹靂一樣,高橋雄消化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木柳春上與黑川穀充滿著不解。
“混蛋!你在一派胡言什麼!”
高橋雄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接二連三的戰報,已經讓他仿佛看到了前線的情況,隊伍正在漸漸的潰敗,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彆說是三道防線,就是十道防線也沒用。
從共籠街巷失守,這才多久第二防線就頂不住了。
三十五師複活了?
高橋雄眉頭緊皺,拿起望遠鏡觀察著局勢,可是轉而他的瞳孔漸漸放大。
一旁的木柳春上拿起望遠鏡,便看到防線正在肉眼可見的潰敗!
剛才還存在的幾個街道,在這個時候已然是開始冒著黑煙,放眼望去,若隱若現的虎賁旅戰士在掩體後麵有序的推進。
炮火殘留的火光中,甚至能隱約看到虎斑女麵容上的猙獰的,殺聲就像是陣陣低沉的雷鳴,不斷的傳來。
炮彈為其開路,在硝煙未散之際,身影就衝入快速的清理著周邊。
如果說在平陀山他見證了虎賁旅三團的鋼鐵一樣的衝鋒。
“為什麼要退?第二防線也潰敗了?”木柳春上神情中充滿著肅然,拿著望遠鏡的手不敢再放下。
很明顯陣地上恐懼的蔓延,甚至這一股恐懼蔓延到了他的部隊,好不容易調節過來的部隊,被高橋雄的部隊一帶,也已經全線崩盤。
木柳春上和黑川穀兩人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目光不自覺落在高橋雄身上,隻見對方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仿佛在麵對著極為恐怖的事情。
“惡鬼,他們是第一出現的惡鬼.....晉綏軍為什麼會變成虎賁旅??”
高橋雄看著清一色的晉造的武器,一身軍裝是虎賁旅的樣式,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那火光下的麵龐上,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原本防線一步步失守,已經讓高橋雄麵色十分難看,可現在防線的崩潰,他已經自知回天乏術。
因為在戰場上背對敵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本能。
木柳春上與黑川穀麵色十分的難看,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們已經知道高橋雄已經靠不住了。
“木柳君現在怎麼辦?”一旁的黑川穀低聲的問道。
可以說這一戰,他們關七師和關十七師殘存的兵力,要和高橋陪葬了。
要知道當初他們三個師團,打到現在隻剩他和木柳春上,隻有五千人左右。
高橋雄很明顯也被打懵,整個高橋旅團徹底的潰敗。
“還能怎麼辦?接管戰鬥。”
木柳春上崩潰了,本以為高橋旅團是主力,可戰鬥才剛剛開始,高橋旅團就完全的潰敗,甚至還帶崩了他們的部隊。
這樣的戰鬥力,還是穀井美治郎的嫡係王牌?
這隻讓木柳春上隻感覺可笑,可他又笑不出來,因為戰鬥打到現在,被虎賁旅拉扯的團團轉,那麼多參謀或許在林天塵眼裡,如同沙礫一般根本不在意。
無論是晉地的大好優勢,還是他們控製了十多年的東三省,無論是兵力、裝備、後勤、地理優勢...占儘的情況下。
虎賁旅打到了盛京,如今,他們的防線正在潰敗,以他對於林天塵的了解,絕對不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守不住了...”
木柳春上真切的體驗過林天塵對於戰局的把握,心中瞬間有了決定:
“直接電話聯係總部,把他手中的王牌已經潰敗,進而帶崩了我們,現在這個防線的部隊全部由我接手,向後撤退整編。”
此時再不退,他們所有的部隊都將葬送在這裡,現在高橋雄的狀態,很明顯已經不適合指揮了。
木柳春上可不想陪著穀井美治郎一起死,畢竟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看出來了,這一戰之後,不管如何,穀井美治郎都是昔日黃昏。
不可能在坐在那個位置上。
現在他們最為重要的就是儘量的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