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以東,指揮室內。
穀井美治郎的身影來回走動著,在他麵前,一群參謀正在不停擺放著一些位置,更新著整個盛京情況。
“現在有沒有信野師團的消息?”穀井美治郎步子一頓,目光看向一眾參謀問道。
可是這句話一出,卻讓不少參謀目光落在工藤三本。
“信野師團和三個旅團現在被圍堵在定風坡,而後沒有任何消息,目前可以知道的是,那支根據地隊伍,還有一小支虎賁旅部隊臨近定風坡,估計要強化阻擊戰。”工藤三本認命了,默默的開口說道。
這種消息隻挑他來彙報,他能有什麼辦法,戰事打到現在,他厭戰了。
隻是他顯然退不了。
“阻攔信野師團的部隊多少人?”穀井美治郎突然踏前一步,可看著還是有著較遠的距離,不由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對於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他調動了十萬多兵力,如果這盛京還是守不住,那他失去的不僅是官職,還有他的這條命。
“主力是長白山的那支虎賁旅,一支根據地,還有一支千人的部隊。”工藤三本如實的開口說道,不止下意識的再次往後撤了一步。
“諸位!要有信心,我們能堅守到信野師團的到來,我的直係部隊高橋旅團前幾天剛剛打了一場勝仗,那就說明虎賁旅,並非不可戰勝,若你們有高橋旅團之堅定,此戰我們必勝。”
穀井美治郎目光充滿著堅定,眼神中帶著冷冽。
這些話確實也很有作用,讓一眾參謀眼中的信心不由的恢複了一些,畢竟前段時間打了一場勝仗。
這時,一名傳令兵匆匆的跑進了指揮室,第一時間在工藤三本耳邊低語。
這一幕,瞬間讓剛剛恢複一些信心的參謀,以及穀井美治郎嚴肅了起來。
特彆是看著工藤三本不自覺吞口水的模樣,他們的麵色已經開始難看了。
“關七師、關十七師、高橋旅團的防線...被虎賁旅正麵突破,他們駐守的第二防線...徹底潰敗了。”
工藤三本說完,身形又退後了一步。
剛剛恢複的一些熱情,猶如一瓶冰水澆在他們的身上,心頭不由的一顫。
上萬人的陣線,徹底潰敗?
難不成虎賁旅還有三萬以上的兵力?
這顯然不可能的,畢竟虎賁旅的兵力這樣的調動其實已經很極限了,在每一個戰場上,基本上都是劣勢兵力。
潰敗來的太突然,像是假的消息,可是他們又很清楚,這個時候沒有可能不存在假消息。
“為什麼會潰敗!進攻才剛剛展開,一萬多人的陣地就潰敗了?這群廢物是乾什麼吃的!”
穀井美治郎雙目赤紅,他將性命賭在盛京,才求來一個甲種師團和三個旅團的協助!
黎明就在眼前,援軍也馬上到。
可現在盛京城出現了缺口,以林天塵的能力,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內心在震顫。
戰線潰敗,那就是兵敗如山倒。
唯有死戰,才能挽回局麵!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穀井美治郎雙目充滿著血絲,語氣近乎癲狂的開口,也不管聽不聽得清楚,反正速度極快。
“傳我命令!各部組織敢死隊支援高橋防線,快!!!”
“是。”
“發報給信野師團,必須要兩個小時內突破....”
“是。”
“聯係春城支援部隊,不計代價突破防線,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盛京,形成合圍之勢。”
“是。”
整個指揮室內,依舊是不斷的傳來穀井美治郎的怒吼的聲音
他真正的嗅到了死亡,因為他仿佛看到了盛京失守的那一種。
武士道精神大不過是培養血性的戰士,以及一些底層的指揮官,隻是如果盛京一旦失守,那就已經不是退不退二線的問題,而是他必須要死。
在奉...天驛。
北伐作戰指揮室。
林天塵神情間有些疲憊,高強度使用可視化地圖進行炮擊,本身就是一個很耗費心神的事情。
再加上,指揮虎賁旅各團的進攻,神經高度緊繃。
目前而言,一切都處於正軌。
一團和二團推薦十分的順利,此時林天塵看著地圖的同時,在腦海中對比的可視化地圖。
“林旅,好像五團突防了。”方白鹿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
此言一出,林天塵擺了擺手,對於五團的突進速度,他自然知道。
隻是五團的突防速度有些超乎他的預料,目前五團的位置就像是一把側翼的尖刀,已經從側邊的肋骨捅向了心臟。
他其實在思考的,就是部隊的調動,如果說有兵力儲備,他會毫不猶豫地向五團方向加碼,可是如今兵力有些不夠,他必須要考慮每一支部隊都要用在刀刃,保證其他區域並不會受到影響。
因為盛京的進度,是他預料之外的。
遠在定風坡四團和後勤團,以及剛剛過去的獨立團和小山子帶隊的另外一支後勤團,這些是沒有辦法調動,本就已經把繩拉的緊直,再調動一些部隊回來,可能就會被崩斷。
新一團在南麵北上,也要進行阻擊。
盛京方向,一團、二團、三團、五團各自都有著自己的任務,剩下的就是新二團與七一四團。
“方白鹿。”
“在。”
“命令七一四團和新二團左右兩翼輔助五團,加快進攻節奏,一團與二團繼續加強攻擊,二團轉向,向東南方向穿插,全麵總攻!!”
林天塵一句接著一句,原本他是準備穩紮穩打的,可現在雖然不知道五團用了什麼辦法,如此快速的突破敵人防線,但口子既然已經打開了......那就趁他病要他命,完全是有機會一戰定鼎的。
加快盛京進攻節奏,其實也是可以解東北阻擊的危局。
隻是不省炮彈,迅速拿下盛京是有很大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