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我過來和您打招呼,是因為我們之前見過一麵,加上您是長輩,過來是禮貌也是修養,無關其他。”
沈清寧不卑不亢說完這些話。
江楠和溫時錦臉上一同露出不屑。
眼中是上位者對普通人的蔑視。
沈清寧說的那些對她們來說是無足輕重的笑話。
默了片刻後,溫時錦先開口:“沈小姐你怨氣怎麼這麼大?我雲宴哥哥知道你這樣嗎?當然如果我的話無意刺到了你,那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麵對溫時錦挑釁的話,沈清寧臉色依舊如常。
自己不管怎麼說,怎麼做對方都能挑到理兒。
今天最大的錯是不該過來打招呼。
在看到她們過來的時候,最該做的而是裝沒看到轉身離開。
是自己低估了人性。
沈清寧彎唇,剛要開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溫小姐不知道從哪裡聽出怨氣大的?我聽到的隻有小輩對長輩的尊敬,難不成隻要打招呼,就是有彆的心思?”
季川說完,剛好走到沈清寧身邊。
江楠和溫時錦都不認識季川。
兩人望著他,臉上有疑惑還有幾分不悅。
季川聲音不大,甚至連語氣都不怎麼重。
但每一個字都力量十足。
溫時錦看眼前男人對沈清寧不一般。
“這位先生也是沈小姐追求者?沒想到沈小姐這麼厲害,哪怕離婚帶著孩子還能有這麼多追求者,不像我,雖然南方溫家的大小姐,身邊連個追求者都沒有。”
溫時錦故意將南方溫家四個字咬的很重,是想告訴眼前男人,彆因為一個女人得罪溫家。
同時趁機告訴他,沈清寧水性楊花。
告訴江楠自己潔身自好。
季川淡淡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季川,季氏的總裁,也是沈清寧前夫,對了,溫小姐家庭條件好,長得也不錯,竟然沒人追,我覺得你該從自身找找原因,而不是怪彆人太優秀。”
季川絲毫不給溫時錦麵子。
南是南,北是北。
就算溫興昌來了帝都,也不敢直接拿身份壓他。
溫時錦不過是個靠家族庇佑的千金大小姐,還敢拿身份嚇唬他。
若沒有溫家,一百個她都比不上沈清寧。
溫時錦聽到季川說沈清寧是他前妻,愣了一瞬。
之前調查沈清寧調查的並不詳細。
隻知道離婚帶孩子,誰是前夫,前夫叫什麼,都沒了解。
沒想到她前夫是季氏總裁。
可是那又怎樣?
溫家可是南城首富,就算在帝都那也是季氏比不了的。
溫時錦挺直腰板:“季總,沒人追我,是因為我的教養,不會隨便一個什麼男人過來就給機會。”
“溫小姐,說的對。”
這次季川竟然附和她的話。
溫時錦不可置信愣住。
轉眼目光觸及江楠沉下的臉,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她趕緊解釋:“阿姨,我沒說雲宴哥哥隨便的意思,像沈清寧這樣的女人,除了雲宴哥哥,肯定還有彆的男人,就像她前夫,到現在還纏著她,對了您記得程夏嗎?她之前說他老公叫季川。”
江楠聞言抬頭看向季川和沈清寧。
那天下午茶,的確有個叫程夏的女人這樣說過。
當時當她是趨炎附勢的人,就沒搭理,也沒放在心上。
目光流轉,視線刻意停在沈清寧臉上。
前夫都結婚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難怪兒子對她這麼癡迷,手段的確厲害。
江楠停下對沈清寧說那些話,隻是單純的想敲打沈清寧。
再繼續下去會把事情鬨大。
剛來帝都,丟不起這個人。
江楠沒回溫時錦,微笑對季川道:“季總,我還有事,咱們再會。”
說罷帶溫時錦走了。
走時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沈清寧一眼。
有冷漠也有恨意。
江楠總感覺這次在帝都不會太順利,不因為彆人,就因為沈清寧。
所以得儘快把她解決了,以免妨礙自己大計。
“真沒想到江雲宴不是孤兒,不知道他那裡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沈清寧抬腿要走,聽到季川的話,頓下步子。
她冷冷望向他:“季川你不用挑撥離間,江雲宴是江雲宴,江楠是江楠,我不會因為江楠不喜歡我,就去懷疑江雲宴。”
沈清寧說完又想起一些事情繼續說道:“你不要以為幫了我,我就會承你的情,我永遠不會和你複合,就算沒有江雲宴也不會。”
“水滴石穿。”季川深情望著她,幽幽說了這四個字。
沈清寧眼神兒像看傻子。
“你能不能想想以前是怎麼對我的?”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我每次想到都恨不得弄死自己,寧寧,你怎麼才可以原諒我、是不是我死才可以?”
沈清寧感覺他說話怪怪的。
季川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
他抬手捅向自己身體。
“沈清寧,這一刀是我沒救女兒,這一刀是我那天在酒店對你動手,將你打成重傷……”
沈清寧沒想到季川會這樣,被嚇到了。
直到孟征跑來鉗製住他的手,才回過神。
季川捅了自己四刀。
那四個部位不停地往外流血。
沈清寧愣愣望著,腦袋驟疼,像有無數根針同時紮進腦子裡。
恍恍惚惚,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寧寧姐,打120,求你快打120。”
季川對自己是真狠。
哪怕受傷依舊力氣很大。
孟征控製著他不讓自己再受傷,但騰不出手打120。
沈清寧聽到孟征聲音猛地回神。
季川的臉因為出血過多已經顯得有些蒼白。
縱然再恨他,他也是一條人命。
快速從包裡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打了120。
沈清寧沒跟著去醫院。
季川要用苦肉計自殘贖罪。
她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也是對自己親人的不負責。
去醫院等於給他希望,所以不會去。
周舟從會場出來,工作人員正在處理血跡。
她訝異望著地上那些血問:“寧寧,這裡怎麼了?是有人受傷嗎?”
地上的血已經處理很多,隻剩零星一點。
血水稀釋,看上去隻像是有人不小心受傷。